他这一发作,林美女直接懵了,她很想解释一句——在分配之前,我找你了解过意向。
不过很显然,她如果这么做了,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于是下意识地,她就想到了他的画像——难道是想适度展示话语权吗?
有了这个猜测,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轻笑一声,“好吧,是我不对,主要是以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以后呢,您有什么属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们说……”
“咱们双方保持沟通顺畅,也能避免一些地方知道了内情,打着您的旗号乱来。”
“不是吧?”冯君听得有点匪夷所思,“不是都说你们规矩大吗,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经济方面的争抢,那就是八仙过海,无所不用其极,”林美女很无所谓地回答,“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绞尽脑汁把地方经济搞上去,也是负责任的体现,规矩不是用在这里的。”
冯君闻言忍不住撇撇嘴,“这还真是……话语权在手,想怎么解释都行。”
“不是你这么理解的,”林美女也有点无语,“算了,回头你问杨主任好了,她比你懂。”
冯君挂了电话,问了杨玉欣两句,不过杨玉欣还真的表示,林美女的话没错,她甚至反问他,“如果有的地方,真的打着你的旗号,骗了一条生产线落地,你会因此报复吗?”
冯君愣了一愣,也笑了起来,“懂了,我确实不会报复,反而要敬佩他是条汉子。”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搞好地方经济是公事,谁要冒着触怒他的风险,去为麾下民众谋利,冯君确实生不出动手的念头。
当然,要是性质太恶劣,他还是会发作的,只不过下不了太重的手。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想必那些上位者考虑问题,跟他也是相同的心态。
当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冯君一行人原本不想去吃早饭了,结果招待所直接派人推了餐车过来,郑继科也专门跑过来,通知他说杰出校友已经离开了。
这位学长是一大早就走的,显然在江夏大学一天半的时间,已经是他能抽出的极限了,除此之外,他临行前还给值班的郑老五留了一个信封,要他转交冯君。
冯君打开信封一看,却是一张黔省的明信片,上面有刚遒有力的学长签名,显然这是他力邀学弟前往黔省的意思,不管冯君去不去,学长在为人处世上真的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