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一把透明的雨伞撑在他的头顶。

撑伞的是个女人，女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口罩和眼镜，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能看出性别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墨非皱了皱眉，因为淋雨太久，声音也是沙哑的，“不要再跟着我。”

这女人，已经跟了他好多天了。

女人轻笑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奇怪。

“你是不是失恋了？”

墨非抿住唇，不愿意和她多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你的夏夏，已经和姓靳的在一起了。”

女人笑眯眯的，语气轻慢，“可你呢，巴巴地跑回学校，想多看她一眼，还替她挡刀。”

“你看她感激你吗？她给你的报答，就是当着你的面，跟你的情敌接吻。”

墨非睫毛颤了颤。

似乎被接吻两个字刺痛了。

女人才不管他的感受，继续开口，“你跟我说过，只要你能远远看着她，就心满意足了。可现在呢？你能容得下姓靳的，姓靳的却不能容下你，他要你走，你拗得过他么？”

“你不过是个有钱的老师罢了，拿什么跟他斗？女人都是喜欢强者的，不是吗？”

她的声音，如同蛊惑，一字一句地引诱着他。

墨非闭上眼，眼睑轻轻地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