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十分气愤,不屑一笑。
龚宗元也轻蔑一笑,平淡说道:“查?既然事流言蜚语,必然是捕风捉影,坊间谈资罢了,你若真的细查,只怕让人更加怀疑这谣言是真。”
章綡酸言酸语道:“难道是假?”
龚宗元无奈叹息,他批评道:“子侄若是少些戾气,只怕也不会被人排挤出朝堂,你我已经定下的婚事,聘礼,礼数,皆宜,我龚氏有何缘由要在坊间高炫?要炫耀,也只会吹嘘你章氏,若是贬低你章氏,我龚氏岂不是自贬?损人不利己,我龚氏没有那么愚蠢。”
龚宗元的话,让章綡倒是冷静下来了,这么一说,倒也符合常理。
但是章綡立即说:“坊间还说,你龚氏早已入不敷出,二郎乔迁新馆都是出借的银两,这聘礼,也是拿不出来的,这,倒是真假?”
李锦一听,心中十分担忧,不由得紧张起来。
此间,还确实拿不出来这两千两的聘礼。
章綡看到龚氏突然间沉默,立即站起来,气愤说道:“不会真的拿不出来吧?我章綡纵然被罢官,但是,我章氏可丢不起这个人,曾有人花费万两聘礼要娶我闺中女子,我都拒绝了,我看你家二郎博学多才,即将登堂入室,我才舍得心血,与你龚氏联姻,这两千两是最低最低的底线,若是拿不出来,你龚氏这个脸丢的起,我章氏丢不起。”
章綡地愤怒,让李锦与龚浩都担忧起来。
这章綡想利用他们龚氏重回朝堂,他龚氏又何尝不想接住他章氏地门楣显赫呢?
若是真的因为这聘礼地事,而坏了两家的联姻,只怕是得不偿失了。
就在两人都担忧地时候。
龚宗元却不动声色,沉稳说道:“去库房,取来两千两文银,谣言不攻自破。”
章綡立即说:“还是龚翁智慧。”
听闻两者的话,李锦随即领命,走出厅堂,到了外面,李锦破口大骂。
“该死的老家翁,我现在到何处去取两千两文银?难道还想要我去母家去借不成?”
李素娘立即说:“万万不可,如此,倒是给母家大娘子添堵了,其他门房,必然会拿捏此事的。”
李锦气的紧握粉拳,此间也是乱了方寸,借,是不可能去借的,丢不起这个人。
“挨千刀的,此间,到底是谁放的流言蜚语?”
李素娘立即说:“大娘子,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银子,我这般还有一些。”
李锦立即说:“杯水车薪,不足以成事,此番必定一并拿起,还要灭他威风。”
李锦说完,心急火燎,突然她想到一人。
朱冲。
随即冷眼凝视李素娘,吩咐道:“去找那小厮,不管如何,今日要他把货银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