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笑着说道:“这都是小事。”
“小事?”
章綡极其震惊,指着朱冲说道:“你且说,如何是小事?”
朱冲小声说道:“官人千万别以为圣人不懂如何选拔人才,圣人虽然醉心于书画文学,可是,何人当用,何人当如何用,是一清二楚的,你章氏被打压,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正所谓,树大招风,章氏有威震夏朝的不世之功,满朝忌惮,官人如今满门受到排挤,圣人都看在眼里,但是纵容主使者,为何?不过是平衡利弊罢了,章氏太过显赫,又出生将门,我朝历代都忌讳武人当权,是以重文抑武,当下天下太平,才纵容幕后主使者排挤章氏,但是,这幕后之人不如章氏太翁,懂进退,知轻重,一味擅权专弄,等到无用之时,焉有不弃之道理?而圣人也摒弃党争祸斗,为了平衡党争,也断然不会让幕后始作俑者一弄到底的。”
朱冲地话,让龚宗元也惊的睁开眸子,错愕地看着朱冲,这等揣测圣人心思的事,他龚宗元都不敢多做,他一个小厮,居然敢如此大胆,但,可怕的是,他揣测地居然是七八分现实。
李锦倒是听不出来有何玄妙,龚浩就更不用说了。
倒是章綡,心中豁然开朗,他点头称奇,十分欢喜地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原来,利害在此处。”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所以,官人不用担心,一时荣辱罢了,官人且静候佳音,等到章氏尽数被那幕后主事所排挤干净,圣人觉得失去平衡,那时候必然会考虑章氏一二的,日后,战事兴兵,官人岂有不复的道理?能灭大夏将帅若是不用,朝堂,也不会答应的。”
朱冲这么一说,章綡心中更加明朗,心中甚是开心,随即说道:“果然大儒门第,所教所学,都是至理名言,龚翁,子京敬你一杯。”
龚宗元也欢喜地笑出来,举杯共饮,随后说道:“我倒是乏了,年老体衰,先去歇息,儿郎替我好生招待。”
朱冲赶紧去搀扶龚宗元,心里暗自叫骂这个老东西,果然人老成精。
这一切道理都说的通了,剩下的,就是那腌臜交易,他倒是明哲保身,摘的干净。
将来即便是东窗事发,脏水也泼不到他龚宗元身上。
不过如此甚好。
他不过问详细,那剩下的如何安排。
还不是看自己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