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他与朱冲的算计中。
王贺微微一笑,说道:“圣人兴兵之事,纯属无稽之谈,我等经略路未曾收到圣人谕旨,不知,阁下是从那得到的谣言风声?”
王贺可是老狐狸,这话说在明面上,即便日后有人告发,也不怕留下把柄。
只是毕赟却不知道其中陷阱,以他对现在时局的了解,他认定了,圣人兴兵是必定之事。
毕赟笑着说道:“此中消息,自有朝堂递话,周氏大郎族中有人为官,此等消息,断然不能为谣言。”
王贺笑而不语,不否也不定。
而周伯达心中倒是有些疑虑,他家族叔在成都府为知府,也管兵马粮草,却从未传来此等消息,为何只有这平江府风言风语,眼看着全城物资惜售,此消息不是真,也是真了。
周伯达也只能点头附和。
毕赟随后笑道:“若是将来兴兵,伤药是必备药物,王抚勾,可要为圣人的雄图霸业做准备啊,日后,好流芳百世啊。”
王贺笑着说道:“那,以阁下的见解,本官如何为圣人解忧呢?”
毕赟立即说道:“虽然圣人谕旨未到,但,先忧圣人之忧,眼下采备需及时,待到圣人下旨之后,王抚勾最先采办一切,圣人岂能不夸耀王抚勾的大才呀?在下已为军需之事,采备妥当,一切,都全凭王抚勾勾栏画押了。”
毕赟说到,就看了一眼自家的掌柜李庆峰,他赶紧将一箱钱银奉上。
毕赟小声说道:“此中有一千两白银,全部犒劳王抚勾辛苦。”
王贺微微一笑,说道:“为圣人分忧,倒是不辞辛劳,只是,此中交易,我并未得到圣人谕旨,你且等候,我去打探消息。”
王贺说完,就瞥了一眼心腹。
那名年老衙役立即将银子收走,王贺也径直离开。
毕赟微微一笑,与周伯达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王抚勾肯笑纳,此事,已经妥当七分了。”
周伯达十分不耻,但是也无奈说道:“但愿事成。”
王贺这边回到衙门,瞅着那点钱银,十分不屑,朱冲随意打发都是千两白银,这毕赟宴请这么多次,居然此时才拿出来这一千两银子来,王贺若是以前,还能瞧得起两分,现在,他是见过世面的鲤鱼,不想往水底钻,想到龙门瞧瞧,自然是要与朱冲合作,不屑这等污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