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看到朱冲被带上来,李光便看了韩浩一眼,他对于朱冲,似乎比那奏折的内容要上心多了。
自己被这朱冲感动也就算了,一个邢狱官员,难道也有那等家国情怀?
朱冲见到李光也在,倒是有些意外,这李光每日公务缠身,真是不多见他到处行走。
不过朱冲也没有多问,而是对两人行礼,依旧是叩拜大礼,不敢有半分僭越。
一番礼数之后,韩浩就让朱冲起身,问道:“你有何事?”
朱冲瞧了一眼李光,倒是没有隐瞒避讳的意思,而是笑着问道:“最近几日,朝堂上的风波,难道,两位官家未曾有感受吗?”
李光立即问:“朝堂上,有何风波?本官未曾有所听闻,是政务上,还是军务上?没有任何消息啊。”
朱冲听到李光的话,便知晓,他在朝堂,没有探子人脉,所以,一些隐秘的消息,倒是不太清楚。
但是看韩浩脸色没有多少变换,不知道是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冷酷,还是早已对朝堂上的事物尽数知晓。
朱冲也不多做揣摩。
随即朱冲说道:“那经略府衙门,刘大使,抓了李氏的家主,已经折磨刑讯了十多日了,李氏气不过,便在朝堂上弹劾其吃空饷的事,但是,却石沉大海,可见,这朝堂上的争斗,血雨腥风啊,党派权争,日益冷酷黑暗。”
李光震惊说道:“真有其事?这刘碧光未免也太过分了,吃空饷,这么严重的军务,居然有人为他护航,简直岂有此理,是何人?”
韩浩倒是不惊讶,一切情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吭声,就是全看着朱冲如何辩说,要求。
朱冲笑着说道:“是谁,且不说,小的倒是知晓,此事,我龚氏,与李氏,又或者是章氏与张氏,都将大难临头,若是那刘碧光得逞,抓了把柄,只怕,我们曾经所谋划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二位官人,也要受到牵连。”
李光脸色凝重,看向韩浩,而韩浩依旧冷酷。
李光问道:“朱郎,只怕,你不是来告知我等,后果有多严重的吧?”
朱冲立即佩服说道:“还是,李知府了解小的,小的,自然不是束手待毙之人,那刘碧光在军营大开杀戒,将王将军以及经略路衙门的大小官员都扣押,刑讯,都十几日了,也不见人回来,只怕,是要炮制一些重要罪证,但是,他毕竟,是不干净的,手段即便再怎么恶毒,小的,也有办法反制。”
李光立即说道:“你且莫急,待我回府衙调遣,你与我,还有韩提邢,一同前往军营,本官倒要看看,他刘碧光到底要做什么。”
李光地冲动与直白,让朱冲很无奈,随即小声说道:“若,那经略大使以知府无权越权过问经略路衙门内政,李知府,该如何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