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孜玉低垂眼帘，并不觉得自己残忍，只是对这些人抱有一丝哀怜。

程孜玉一人进入便利店，寻找着她记忆中的身影，这里的货架有的已经倒下，到处都有弹痕，她仔细搜寻，只见地上有一摊鲜血，她的心脏顿时提起。

她不顾大腿疼痛，快速向里头跑去，便利店有扇门，上面依旧布满弹痕，门被货架压着；但通过细微的孔里能依稀看见允荟惜，她欣喜：“允荟惜，你里面什么情况？”

“啊？”允荟惜一愣，语气同样欣喜，“顾清漓被炸伤了，我正学着用异能治疗她，勉强吊着一口气吧！”

程孜玉一急：“她伤很重吗？”

“别担心，已经止血了，只是我感觉我的异能撑不了多久。”

“你等着。”

程孜玉回身，她摸着丧尸犬黏糊糊的毛发，抬手一看，手心上沾满了血渍，上面还有一股恶臭，但她并不嫌弃：“能不能帮我弄开这扇门？”

“汪汪！”丧尸犬摇着尾巴。

好像没听懂！

程孜玉比划两下，丧尸犬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它用庞大的身躯顶着货架，将其推开，程孜玉打开门，眼眸里不知不觉已经积蓄着泪水，随时可能决堤流下。

顾清漓后背已经血肉模糊，她趴在地上，凌乱的发丝遮住了面庞，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想来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程孜玉踏入；却撞上一堵空间之壁，她的眼泪蓦地流下，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顾清漓失去了意识，依旧不忘用异能竖起最后一道防御，可见她时时刻刻警惕的心到了什么程度。

她轻声说：“是我。”

轻轻的两字，似乎被顾清漓听了去，最后的防御逐渐消散。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