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孜玉与顾清漓异口同声。

黛小雅楞住，顾清漓就挤开她进了程孜玉房间，随手就将房门关上。

黛小雅回神：“艹！”

程孜玉神情紧张，她也想平静面对顾清漓；可是喜欢一个人的心，她是控制不住的，所能做的不过是掩耳盗铃般的装冷静：“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

“脱衣服。”

程孜玉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也太直白了点：“不是，我刚刚说我可以的，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顾清漓抿唇一笑，她踏步欺身，将程孜玉堵在床边，“那又怎样？”

“什……什么……”程孜玉结巴。

“我不走……你又能怎样？”

顾清漓又逼近一分，似乎还不满足，她渐渐压下，导致程孜玉跌坐在床上，她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她，星辰般的眼眸全神贯注，里头全是她的影子，程孜玉呼吸开始紊乱。

“程孜玉。”顾清漓见她眼神飘忽，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忧虑，无奈一叹，“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

她担心自己会像从前没什么变化，她担心自己的身世不被人接受，她担心自己的自卑会伤害她，她更担心自己对她其实没那么喜欢，她知道自己的缺点，她的心是冷的，很难捂热。

程孜玉从小就希望自己有个圆满完美的家庭，每当有小朋友问为什么每次来接她回家的总是爸爸，你妈妈在哪里时，她就很不喜欢他们，却还要装作无所谓。

那时的她没有回答，而是回家一遍遍去问爸爸，答案自然是失望的，时间一长，甚至有人说她没有妈妈。

虽然只是小孩的玩笑，但是她讨厌他们，讨厌他们有个完整的家，所以她能和黛小雅成为朋友，因为黛小雅只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