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此之时,普通人别说史书了,连《尚书》恐怕也没有读过。
知识和话语的解释权就掌握在学阀们手里。
想当年,济南伏生能解《尚书》,太宗皇帝甚至遣使求教。
鲁申公为浮丘伯弟子,便为当今视为国老。
这所谓的张侍中,大抵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敢在历史一科发难。
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诸子百家之中,历史就是儒家的地盘。
一个黄老学子不过陡然幸进而已,居然也敢班门弄斧?
一时间,整个殿中,皆是讥讽和嘲笑之语。
谷梁诸子得意洋洋,在张越面前极尽鄙视和羞辱之语。
而《左传》诸生则同仇敌忾,跪在刘据面前,义愤填膺,大有假如刘据不给他们主持公道,就要撞死在刘据面前的架势。
听着这些人的话,刘据也有些皱眉,感到头疼不已。
心里面更是后悔起来。
“不该召张侍中来博望苑,孤应该私底下召见的……”刘据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面叹着气。
如今,却是有些难以收场了。
张子重是天子的幸臣,更是侍中,还是自己长孙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