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信他们这些淳朴忠厚亲戚的一面之词。
居然已经学会了找别人商量。
搞得他们想玩花活都玩不了!
现在,太子据可是聚集了三十多人的官吏当智囊。
全部都是从地方基层找来的粗鄙胥吏。
这些人,论起写诗作赋,屁都不是,没有半分儒雅之风,更没有一点君子风度。
连太子在他们的影响下,都开始锱铢必争,跟个市井商人一样,连太子、宮和博望苑的开销,也要精打细算了。
更可怕的是,如今,随着天子全面清理整个太子系。
旧有的人脉和关系,统统作废。
现在,掌握博望苑和太子食邑县的人,不是那帮粗鄙胥吏,就是天子空降过来,满口春秋之诛,动辄董子、孔子的中二病患者。
这些家伙,压根就是油盐不进。
而在这些人的压制下,陈惠也好,其他人也罢,都彻底的没了在太子系统里揩油的机会。
想到这里,陈惠就不由得脸色铁青,心里头郁闷无比。
“不过,那张子重猖狂不了多久了……”贵公子忽然说道:“以我之见,此贼败亡,只在旦夕!”
陈惠一听,连忙问道:“公子说的是……?”
“对的!”贵公子捧着酒樽,指了指长安的北面,道:“哪怕吾祖长平烈候,当年也不敢开罪当今宠妃,要奉千金贿之!”
“而这张子重却悍然挑衅那边的那位……”贵公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这大祸立刻就要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