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听着刘屈氂的话,再看着众人,他知道现在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就算争赢了,也没有任何用!只会招黑和招恨!
况且,张越也只是感觉不安,并没有什么实际证据或者数据支撑。
所以,他只能祈祷李广利好运,默默的对着刘屈氂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倒是天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张越,忽然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就扭头对着一直站在身旁的张安世低声吩咐:“散会后,让鹰杨将军留下来独对!”
“诺!”张安世先是一愣,旋即立刻点头。
……
令居塞外,旷野之中,聚集的羌人越来越多了。
各大羌种的豪酋们,也都赶到了这里。
他们登上山头,眺望起那从令居塞延伸着延绵不绝的汉朝边墙。
每一个人都红着眼睛,拼命的吞咽着口水。
对羌人来说,那墙的后面,是他们全部的希望所在了。
温暖的山川、潺潺的河流,以及漫山遍野的粟米与高原上的牲畜。
尤其是后者!
“无戈爰剑的子孙们!”封养羌的大纛下,一个扎着辫子,满脸狰狞,鼻子上戴着一个巨大的铜环,背着一把青铜制成的武器的男人,骑在马上,高声的呼喝着:“伟大的猛虎之神,将注视着我们!”
于是,他撕破自己身上的羊皮袄子,露出了他胸口的虎头纹身。
这立刻引发了无数无戈(羌人下层,一般是奴隶的代称)的狂呼:“猛虎!猛虎!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