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屈氂直勾勾的看着韩说的马车,消失在雨雾中,进入那扇朱红色的宫门之内。
良久,他终于叹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吾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感受了!”
就在月前,韩说见他还得赔笑脸,还得小心翼翼的说话。
甚至需要将他的意见,作为执金吾内部的行事方针。
然而现在,却是赤裸裸的开始公然羞辱与挑衅他了。
可惜,他却只能生生忍着,甚至不能回击。
回击就是给对方机会,让其获得一个借口。
更可能触怒天子,使得那位陛下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过,这个仇,刘屈氂却是记了下来。
“若无能度过这一关……”他握着拳头,在心里发誓:“今日之事,必百倍偿还!”
……
令居塞内,张越等到了确凿的消息。
贰师将军李广利已经班师,他除了在龟兹的都延与尉黎的渠犁以及轮台等要地留下部分防御力量外,主力已经开始陆续从西域回撤。
第一批骑兵甚至已经撤入了楼兰境内。
这让张越终于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同时也对李广利有所改观。
他最怕的事情,莫过于李广利和历史上一般,昏了头,孤注一掷的率军在冬季的暴风雪之中继续进军。
那,张越就不得不插手此事,去将汉军带回河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