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越笑了:“我的上官兄啊……”
“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吗?”
这么多年的相处,张越与他的统治小集体,早已经是你知道我的长短,我明白你的深浅。
大家都不是什么忠臣孝子,君子圣人。
什么君君臣臣的?
骗骗小孩子也就算了,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力。
甚至还会觉得恶心。
仔细想想,就会知道,上官桀、张安世、丙吉……这些人要真是忠臣,早就去茂陵陪世宗孝明皇帝了,那里还会在这里和张越这个大贼臣一起执政?
“这是为了我的子孙!”张越认真的看着上官桀:“也是为了兄长的子孙!”
“禹皇的功德不可谓不大,商汤的仁义不可谓不多,文王、武王的功业不可谓不高……”
“但夏桀、商纣、周幽……却可以在短短十余年,就将祖宗几百年的余荫尽数败光!”
“于是,不止身死国灭,就连宗族子弟,也受之牵连!”
“兄长难道愿意看到百年、两百年后,兄长因为一个不肖子孙,就让兄长的功业蒙受污名,让兄长的香火无人祭祀?”
“我也不愿意!”张越此刻前所未有的严肃与郑重。
上官桀听着,感动无比,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他甚至在内心深处,产生了浓浓的愧疚,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愧疚,为自己误会了当代周公而惭愧!
“故此,小天子必须保!”张越却忽然话锋一转:“倘若不保天子,吾等从何实验这法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