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我叫云飞。”云飞眸光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因为疼痛,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呵呵,那我下次跟人介绍你的时候,我就说:这位是我丈夫,他姓云!”
张月珍嘴角勉强扯了扯,痛苦地露出笑容说着,“老公把药给我吧,太累了,我想睡了。”
“好。”云飞温柔地把她放下,将药和那杯放凉了的温水拿过来。
随后扶她起来,把药吃了,在她吃完后,眼泪才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来。
哽咽地哄着她睡觉,就跟哄小时候的默言一样。
等她睡过去后,云飞才红肿着眼睛,打开房门,让门口侯着的夫妻俩进去。
看着张月珍眉眼放松地静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
程心忍不住放声痛哭,陈默言手脚冰凉地站在床前,眼神悲痛。
他又想起了母亲上辈子的凄苦生活,她被生活早早压弯的脊梁。
儿时父母重男轻女,她在家的存在,就是干活带弟弟。
出来工作了吧,被那个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几顿早餐就骗到了手。
被婆婆磋磨,被丈夫毒打,为了养活儿子,凌晨出门捡菜叶,白天上班,晚上通宵打零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还得照顾喝醉酒的丈夫,分不出心力关注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在学校被欺负。
突然被人推醒,面前是父亲担忧的脸庞,熟悉又陌生,“小言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然而陈默言却觉得自己哭不出来,明明心里很难过,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母亲,这辈子最起码比上辈子的幸福吧。
陈家刚办完喜事半个月,就又办了丧事,令人感叹,世事无常。
云飞和小两口带着张月珍的骨灰回了深市,在深市给她买了墓地安葬。
他觉得张月珍不会想埋进陈家的坟地的,就让她在深市吧,也方便他们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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