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他。
蒋百里是行事严谨的军事家,从小就刻苦努力,16岁中秀才,留学日本还能拿第一,他向来看不惯秦笛这样的花花大少,不知道为何张锦江要将此人请过来。
秦笛使劲地抓自己的头发,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张锦江道:“贤侄,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不敢说出来?”
秦笛点点头:“我做过一场噩梦,梦见山河破碎,血流漂杵……”
张锦江道:“老夫懂一点圆梦之方法,你把梦境说出来,我把你解析。”
秦笛回头看了一眼,道:“将所有下人全部撵出去!”
张锦江冲着外边摆了摆手。
张乃景起身,亲自去检查各处,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秦笛望着蒋百里道:“老先生,我敬重您的为人,所以想求您一件事,能否将我说的梦境,转成您自己的顾虑?当您走出这道门的时候,不要向别人提我的名字?”
蒋百里淡淡的道:“你说的梦境,若能让我动心,我会帮你遮掩。”
秦笛道:“多谢老先生,我毕竟不是军人,传出去对我没好处。反而会被人认为妖言惑众,让我们秦家声名狼藉。可我今天若是不说出来,又恐怕今生都会后悔。”
听他这么讲,蒋百里才正色道:“你说吧,我左耳进,右耳出,就当从来没见过你!”
张锦江也道:“贤侄尽管说,我已经老了,风烛残年,不想接触那些个大人物。”
于是秦笛抬头望天,发出一声悲叹:“我打出生之时,就经常做噩梦,时常梦见一幅景象,身穿黄色军装的日本兵,用刺刀挑着中国的小婴儿,在枪尖上晃啊晃……”
听见这话,张锦江“咯噔”一下,一口茶水灌进气管里,然后发出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