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锷带着批判的心思翻阅一遍,这才发现图中男女都画了穴位图。他暗啐一声,这老骗子口口声声说要收那翠姐儿做弟子,呸,下贱!分明是馋那姐儿的身子!
此处是繁华街头,这种涩青读物不好展示,待回了宫里再批判罢。他赶忙将那书卷收好,刚要迈步而行,便有一果壳丢掷在脚边。
谁人这般没有公德?岂不知高空抛物最是害人?
再说丢个叉杆也便罢了,丢果壳又算怎回事?
转头看将过去,便见另一边的楼宇上,一熟悉身形正伏在窗灵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薛振锷脸上神情好似初雪遇骄阳般瞬间化开,稽首笑道:“原来是素卿道友,多日不见,一向可还安好?诶唷……怎地还丢?”
殷素卿嗔道:“就会作怪,难得遇见,还不赶快上来?”
薛振锷笑着道:“先说好,没有好吃食我可不依。”
殷素卿道:“出手便是二两银子,也不见你皱下眉头,这般阔绰还要打秋风?”
“岂不闻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之说?稍待,这便来了。”薛振锷心绪颇佳,寻了店门便进得其中。
此时时辰尚早,这酒楼大堂之中不见食客。伙计殷勤引路,将其带到二楼,转过屏风便到得靠窗雅座。
薛振锷抬眼便见除去殷素卿,那护卫安贞远远守在一旁。他面上一僵,略略稽首,便以眼神问询过去。
殷素卿撇嘴道:“平素见你胆大妄为,当日还敢打我来着,怎地这会子还怕了?”
薛振锷道:“我怕的又不是你。”
安贞是今上安置的人手,万一报信给今上,谁知会招惹下什么麻烦?
殷素卿撇撇嘴,笑道:“且安心,她不会乱说的。坐啊,巴巴上来在这站规矩?”
“呵,”轻笑一声,薛振锷大马金刀坐在殷素卿身侧,仔细打量殷素卿,但见其气色果然好转很多。
也不知是暖馨丹的功效,亦或殷素卿已然踏入修行之门。
有安贞在,薛振锷总要收敛一些,便说道:“师姐近来可好?算算腊月到如今,你我二人不过碰了两、三面。”
殷素卿抄起茶壶挪过空杯给薛振锷斟,随口道:“一切都好,就是拘束得紧。暗地里谋划一番,好歹今日方得几分自由。”
“谋划?”
殷素卿突地俏皮道:“我写信给太……额,奶奶哭诉一番,父……亲便让安贞一切听我吩咐。”
“这么简单?”
“哪里简单?我还花费好些心思,送了份可心之物。而后又托人解了安家之厄,如此才让安校尉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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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安贞躬身一礼:“六娘子恩义无双,属下此后唯六娘子马首是瞻。”
大拇指一挑,薛振锷由衷赞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