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正合小生之意,早闻杨娘子暗器无双,却不知是杨娘子的柳叶镖强,还是小生的梅花针更胜一筹。”
说话间,也不见冯春如何动作,只翻转手腕,双手便各有五枚寸许长针。
这梅花针发之如五点梅花,传闻乃唐代聂隐娘所擅暗器。圣手贡士习此暗器十余载,日打落叶,夜打香头,练得十步之内指哪打哪,例无虚发。
那杨玉香更是成名数载,柳叶镖、飞蝗石,发之铺天盖地,死在其手中的江湖人物不胜枚举。
杨玉香漏齿一笑,望之好似要发话,不想,抬脚踢在桌桉上,那桌桉撞向冯春,转而手探百宝囊,扬手便是三枚飞蝗石。
那飞蝗石呈品字形袭来,冯春呼喝一声原地翻腾,半空中左右开弓,点点梅花针呼啸还击。
这二人本就是暗器高手,非但发暗器手法高明,便是接暗器、躲暗器也高明无比。
圣手贡士冯春的梅花针淬有剧毒,杨玉香不敢硬接,只闪展腾挪,轻身便翻上了二层。这二人你来我往打得热闹,偏二者皆安然无事,却苦了周遭人等。
金刀三杰结阵自保,时不时打落一枚飞蝗石或柳叶镖;莽金刚陈括承嘴中骂骂咧咧,一双板斧横在身前,遮了周身要害,只须臾间叮当乱响,却有三枚梅花针打在板斧之上。
耄耋道人从童子身后取了竹伞,那伞面也不知何物所制,遮掩起来便是柳叶镖打将上去,也只发出金铁之声,偏半点痕迹也无。
胖大和尚衣袖挥舞,任梅花针与柳叶镖都不能近身分毫。
至于那年轻道人,说来也奇,只好端端坐在那里,那暗器却好似长了眼一般,只在其身侧穿梭,硬是无一中的。
惨叫声接二连三,众人偷眼观望过去,却是方才那五名镖师倒了霉。不过须臾,五人只一人还能动弹,余下四人有两人中了梅花针,另两人挨了飞蝗石,生生被打得脑浆迸裂。
“老四,老六!哇呀呀,欺人太甚,俺与尔等拼了!”‘大哥’睚眦欲裂,嘴中嚷嚷得凶,身形却挪步客栈门前,却存了逃走之念。
此际情形,进来容易,走又是哪里那般容易?那莽金刚腾出一板斧当头便噼:“鬼鬼祟祟,洒家看你便不爽利,给洒家留下来罢!”
斧挂风声,那镖师只来得及举刀格挡,耳轮中就听卡察一声,那镖师愣是被一板斧噼得一分为二。
便在此时,常世杰吩咐一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与这等贼子拼了!”
金刀三杰欺身而上,三柄蝉翼刀上下翻飞,眨眼便将莽金刚笼罩其中。
金刀门快刀无双,三杰本就是门中杰出弟子,只交手片刻,那莽金刚便闷哼两声,身上添了两道细长刀口。
俗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这莽金刚行走江湖不过两载,仰仗不过是一身横练功夫,又哪里禁得住三柄蝉翼雁翎刀?
那陈括承自知不敌,怪叫一声:“诸位朋友还不出手?洒家抵挡不住,且退了!”
言罢虚晃一招,抽身便要退走。
便在此时,只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阿’字出声尚且远,待‘佛’字出口,便见那胖大和尚竟已袭至三杰身后。
熟铜棍披挂风声,一招横扫千军逼得三杰抽身而退。那大和尚笑眯眯道:“三位施主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不若放下刀兵,贫僧做个主持,必让各位施主满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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