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别太担心,驸马应无大碍。”朱高煦好言道。
王贞亮不置可否。不管怎样,王家之前的功劳、几乎是白干了!
朱高煦当即摸出半块碎玉,递给王贞亮道:“以后表兄若要见我,便到这玉器铺来。若是铺子关着,就将半块玉丢进窗缝里;若是开着,你便花十贯宝钞买走铺子里的半块玉。等咱们见了面,再把这些东西物归原处。对了,几年前孝子街那处仓库,还在表兄之手?”
王贞亮点头道:“还是那俩老夫妇守着。”
朱高煦道:“那便好了,要是我想与表兄徐旧了,便拿半块玉送去孝子街,与你手上那半块正好合拢。”
王贞亮看了朱高煦一眼,“高阳王想得周到。”
朱高煦不动声色道,“我若能帮到你们家的地方,定会尽力。以报当年表兄出手相救之恩。”
王贞亮听罢忙道:“不过举手之劳,不敢不敢。”
“我记得原来表兄做过锦衣卫佥事?”朱高煦又问。
王贞亮道:“现在咱们父子都已卸任,赋闲在家。”
“无妨。我今日冒昧相邀,只是想听听建文朝时、官场的逸闻趣事。表兄可否说说?”朱高煦微笑道。
“愚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贞亮拱手道。
就在这时,身穿浅红丝绸襦裙、大红帛带的杜千蕊走进来了,端着一只木盘,上面放着一盆蒜油烫生蚝、一只细颈酒壶、两个酒杯、两双筷子,她轻轻将东西一一放到几案上,然后屈膝道,“王爷、王佥事,请慢用。”
王贞亮转头看着杜千蕊,张着嘴,指着她半天说不出名字来,“叫甚么来着……”
“小女子杜千蕊。”她轻声道。
“对!对!”王贞亮看着她,又转头看朱高煦,笑道,“哈,高阳王真是性情中人,怎么把富乐院的姑娘也弄到这里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