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神色一变,怔在了原地,一时没吭出声。
朱高煦见状,好言道:“刚才我系斗篷的手法,学自一个名叫姚姬的姑娘。她现在汉王府,是我身边的人,所以才教了我。”
马鹏脸上阴晴不定,太阳穴旁边的青筋鼓了起来。
朱高煦又道:“姚姬的父亲当年获罪逃走,母亲只好在家中上吊自尽,而今只剩兄妹二人。她的父亲名叫姚逢吉,马好汉便是姚逢吉么?”
马鹏忽然蹲了下去,双臂保住了脑袋。他浑身绷着,握紧了拳头,埋头发出了几声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
“我对不起他们……”
等马鹏抬起头来时,他的脸已涨红,噙满泪水的眼睛也是红的,“我不是怕死!当年那冤案,我不服,不能如此死得不明不白!”
朱高煦观察着他的反应,马上沉声道:“既然姚将军遇到了本王,本王给你翻案。”
“啊?”马鹏瞪着眼睛。
朱高煦正色道:“看在姚姬的情分上,我也要帮姚将军。你真被冤枉了?”
马鹏眼睛里已布满血丝,咬着牙道:“天大的冤案,姚广孝害得我家破人亡!”
朱高煦听到这里,马上亲自拿了一条凳子过来,说道:“姚将军勿急,你坐下来慢慢说。”
马鹏道了谢,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怔怔道,“当年末将乃锦衣卫百户。洪武十七年,末将发现了同族叔父姚广孝的密事,他在京师安插眼线奸谍、有不轨之举……”
朱高煦没说话打断马鹏,只是点了点头,他心道:姚广孝于洪武十五年投靠燕王府,颠覆朝廷的抱负早就有了,彼时有所举动是可能的。
马鹏的声音继续道:“末将食君之禄、不敢不忠,正要收集凭据、告发姚广孝,不料他先发制人,教唆官员诬告我与海贼陈祖义私通!末将得知锦衣卫已派人来抓,情知有口莫辩,只得含冤逃走,以图留得性命今后报仇。”
这时朱高煦开口道:“姚将军既然是锦衣卫的人,一般官员怎能诬告得了锦衣卫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