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一时没忍住,“哈”地笑了一声,说道:“道衍已经快尝到失败的滋味了。”
……
朱高煦回到王府,又单独见了姚逢吉一面,授命他在越州东山找个地方藏个人(平安);因为朱高煦觉得平安留在昆明城太危险,非长久之道。
姚逢吉答应下来,说他的地盘上有家猎物在密林里,刚搬走了;可以叫藏身的人装作是猎户,平素也不用与人往来。
回到后宫,朱高煦又去见了姚姬一面。
她有些落寞地坐在窗前,也不来行礼,只是在那里发呆。
朱高煦自己找了一条凳子,坐在窗前。他循着她的目光看出去,那边只有一颗不起眼的桃树,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
姚姬的声音道:“总算找到了父亲,可不知怎么了,而今和我以前想的不太一样……不过我很感激王爷,多谢了。”
朱高煦默默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她又喃喃道:“原以为找到了父亲,一切都会改变;我会有一个用心待我的亲人,什么都会替我着想……可父兄似乎对我并不上心啊。”
朱高煦这时才道:“你也不能太怪罪他们。亲情不止是血缘关系,你从小就没和家人在一块儿,忽然见面难免生疏。”
姚姬终于把目光从那刻莫名的桃树上挪开了,转头看着朱高煦道:“王爷,您费了那么多力才找到我爹。我现在却说这些失落的话,实在对不住您。”
“没有。你不必这么想。”朱高煦摇了一下头,“说实话,我找姚逢吉有自己的考虑;而且你那么想找到令尊,我也很想帮你找到、想看你高兴。”
“王爷……”姚姬忽然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朱高煦脸上徘徊。
朱高煦沉吟道:“咱们往往会对什么事都期待太高。姚姬何不换一种想法?如今你已有了一个做武将的父亲,至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身份不明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姚姬听罢,眼睛里渐渐露出了一些难解的笑意,她却没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