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继恩不再说话了,犹自想着甚么。
张盛道:“宦官王寅曾是‘马公’的义子、当然认识马公;你不招也没有用,逮回京师就辨认出来了。本将奉旨,就地刑讯。你若不招,本将就在这里用刑了!”
肖继恩仍旧沉默。
张盛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先拿你妻女动手,弟兄们辛劳多日,也该犒赏一番;然后再虐杀你儿子,最后再办你。”
肖继恩的眼睛直颤,终于开口道:“你们还是官军吗?”
张盛面无表情道:“你说哩?对待你这等丧心病狂、谋害君父、不忠不孝之恶人,有人会觉得本将过分吗?恶人自当恶人治!”
过了一会儿,肖继恩说道:“燕王也不过是谋君篡位之人,我忠于建文皇帝、为君父复仇,谈不上不忠不孝。”
张盛冷笑道:“你算老几,有资格评断先帝?”
“天下人尽皆知。”肖继恩道。
张盛道:“那你写下来,究竟是哪些人‘人尽皆知’?!”
肖继恩竟然被一个武将说得一语顿塞。
“我正是‘马公’,你们叫王寅来认便是……”肖继恩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事到如今,落入你们之手,我没甚么不能说的。”
张盛见状,立刻从包袱里拿出准备好的纸笔,从一个陶瓷小瓶里倒出磨好的墨汁。
肖继恩沉吟道:“我可以痛快招供。但有个条件,将来能不能直接杀我家眷,勿要侮辱折磨他们?”
张盛想了想点头道:“本将答应你。”
肖继恩皱眉问道:“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