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邱福便想请旨带兵北伐,通过战功明确他的辈分和地位!
朱高煦想了一会儿,准备把邱福的奏章留中不发。
这些大事,朱高煦不可能为了让邱福满意、就草率决策。世人似乎大多都太容易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考虑事情、至少会被影响;完全以大事为重的人,又有几人?朱高煦也懒得计较。
眼下摆在朱高煦面前的,首先有两件遗留的大事:其一是蒙古,其二是安南。这两个地方的问题,十分棘手!其中蒙古问题,从洪武时期起,朝廷便多般努力、至今未能解决;而安南国,是太宗时期没能彻底解决的事,倒是似乎比蒙古要稍微容易一些。
朱高煦同样觉得,这些遗留问题没那么简单,还得从长计议。
……被封为“乐至侯”的锦衣卫指挥使张盛,没能赶上奉天殿的赐宴。他过了几天才不声不响地回京,押着一个关键人物:肖继恩。
肖继恩立刻被送到了洪武门内、戒备森严的诏狱!
他身上还穿着一件长袍,只是帽子不知哪儿去了,也没有被拷打的痕迹,看起来好生生的。不过他的手足上已经上了镣铐。
肖继恩缓缓地走过一排牢饭,又路过里面的几间单独牢房。
其中一间牢房里,一直坐在木板上发呆的宦官王狗儿,忽然来了精神,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送饭的小门里面,把眼睛放在那里盯着肖继恩。
肖继恩也顿时侧目看王狗儿,俩人默默地对视良久。张盛掀了一把肖继恩,肖继恩才把头转回来。
张盛将肖继恩关进最里面、连一扇窗户也没有的牢房,让他坐在一根柱子旁绑着,并堵上嘴!张盛指定了几个狱卒,专门轮番守卫着,不准狱卒与肖继恩说话。
接着张盛便带着肖继恩的口供,急匆匆地亲自送进皇宫去了。
此时朱高煦没在御门,而在乾清宫东暖阁。他正与太监王贵说话,谈着姚芳的私事。
等张盛被准许进东暖阁时,王贵差不多已经叙述完了。
朱高煦停止了谈话,默默地坐在地图前面的椅子上,细看肖继恩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