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离开了草棚。也没有像样的礼仪,毕竟还未正式确认废后的身份。
返回中军行辕的路上,正好宦官孟骥就在身边、刘鸣便不动声色地问道:“真腊国与暹罗国的使臣说法,孟公公更支持谁?”
孟骥一副愕然的表情,忙道:“刘使君可别问咱家。咱们几个司礼监出来的公公,只有王公公有皇爷给的权力,得了圣旨;别人可管不着事儿,无非跟着跑跑腿、做些下手的活罢了。”
刘鸣不置可否。
孟骥沉默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说道:“刘使君是皇爷下旨任命的邦交正使,您的意思就是皇爷的意思。这事儿真的刘使君拿主意。”
刘鸣道:“事关重大,不得不从长计议。”
孟骥点头道:“应该的。不过安恩那颗脑袋的真假,倒也可以让那个废后瞧一眼,她不是安恩的姐姐吗?让她瞧见安恩的脑袋,或许又能瞧出不少端倪来。”
“有道理。”刘鸣道。
真腊使臣刚到的时候,刘鸣就听到了、有关真腊使臣之间的话。真腊人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大明的正使刘鸣、有个亲戚就在之前的使团中,遭受了真腊人屠戮。所以真腊人也很担心,刘鸣会受私仇的影响。
而宦官孟骥、可能也知道这些事,可是刚才他甚么意见都没有。按理孟骥是圣上身边的人,即便不能决断诸事、提点建议还是可以的。
刘鸣回到中军行辕的藩篱内,立刻就有军士前来禀报,说是真腊使节欲见刘使君。
不过刘鸣找了个借口,推脱了此事。他回帐篷里坐了一会儿,接着又起身准备去见宦官孟骥。
色目人孟骥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急忙迎刘鸣入帐,然后问道:“刘使君登门,还有要说的事儿哩?”
刘鸣沉吟片刻,强笑道:“我那帐中没升火,来讨口茶喝。”
孟骥笑道:“刘使君凳子上坐着,咱家这就上茶。”他说罢把一只铁壶放到石砌的灶上,把一只军用铁盅和两个杯子摆了出来。
刘鸣坐在木凳上,开口道:“这几天,我倒又想起了死去的表弟,陈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