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道:“阮玲没有住在这里,只是主动要来帮我做家务。你知道的、我几十年没干过那些事了,还是很受用她的劳动成果。我给她订了旅店,她一直住在旅店。”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里的订单翻开,拿给韦婉看,“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会突然来我家,这些订单也是之前就有的。”
韦婉拿在手里瞧了一下,“我记得你是个很大方的人,特别是对长相尚好的小娘。”
高煦笑道:“那家旅店虽然谈不上高级,却很舒适干净,不差的。我利用了这个软件的市场扩张福利,所以价格才很便宜。现在是工薪族嘛,理性消费。”
韦婉道:“我来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可能在工作。”
她想了想又颦眉道,“很奇怪啊,高煦怎么突然变这样了,以前你什么时候会如此讲究?”
“确实不太讲究。”高煦道,“可现在不一样了,人得适应环境。”
韦婉低头不语,脸颊依旧带着红晕。
下午的阳光斜照在阳台后的玻璃门上,一道白色半透明的窗帘遮着,在气流中轻轻荡漾。高煦坐着沉默了稍许,便慢慢地开始叙述这阵子的经历。韦婉认真专心地倾听。
他仿佛在倾述。让他感觉有点不适应的是,以前都是他耐心地听妃嫔们倾述,今日却换了角度。
“我发现自己死后重生,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就在大统皇帝登基那两天,我看了新闻。”高煦慢慢地说着,“一开始有点无所适从,身边没有亲近的人,渐渐地感觉很冷清。听从了同事推荐后,我到安南国度假,当时偶然认识了阮玲。”
高煦接着说道,“那时还没遇到你,而且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说实话我起初觉得,这个小娘还不错。她帮我洗衣服、手洗,让我感觉到了鲜活的人气。后来我看她的手机坏了,就给她买了个普通的手机。”
他稍作停顿,说道,“我发觉你有点熟悉、想到你像妙锦的时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之时。那次在餐厅里吃早饭,你的眼神、动作、气质,甚至一些说不上来的相处感觉,都很像。之后我才刻意地回避、与阮玲的暧昧关系。”
之后他又把阮玲偷渡遇到了大麻烦,只能求助于他,诸事一一如实讲述了一遍。
他还像在剖析自己的心态一般,将那种不确定的、又带着希望的情绪,对妙锦慢慢说了出来。高煦若不说一遍,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男人的情意原来也可以如此微妙。
妙锦的眼睛红红的,察觉到高煦转头看她时,她才故作生气地说道,“有时候觉得你傻得很!”
她的神情非常复杂奇怪。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在她的脸上,更添洁白的光泽,她好像有点生气,但眼睛里却全是笑意与感动,皓齿咬着柔软的朱唇,看着高煦时、那熟悉的妩媚洋溢在眉目之间。虽然不再是原来那双杏眼,但那种柔美却仿佛发乎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