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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行吗?”虞知有些担心地问道:“老夫和本地里典虽然是乡梓,但交情并不深,往来也不算多,他能为了我,顶住县里右尉的压力,不给我的儿子改籍?”

“只要出钱,没有……”项康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自行打住,惊讶说道:“等等,虞公,你和本地里典的交情并不深?那他昨天怎么会悄悄跑来给你透露消息?”

“他说他是看在乡梓(乡亲)的份上,特意给我透一个风。”虞间如实答道:“老夫还谢了他。”

“那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项康转动着眼睛问道:“有没有提到我,说我不配当你的女婿?”

虞间和虞知都有些尴尬了,然后虞间又咳嗽了几声,点头说道:“不瞒项公子,他确实提到了你,还对你有些贬低,埋怨老夫老眼昏花,把女儿许给了你。”

项康的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苦笑说道:“虞公,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虞公子的事,单右尉是主谋,本地的里典是帮凶,既帮着单右尉恐吓你们,也准备帮着逼你退婚,把你的女儿嫁给单右尉的丑儿子。”

“里典是帮凶?项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虞间和虞知都是大吃一惊。

“很简单的道理,虞公你和里典的交情并不深,他犯不着冒着得罪单右尉的危险,悄悄的提前把消息泄露给你。”项康答道:“他既然冒了这个险,又在话里话外都在故意贬低我,实际上就是想帮着单右尉逼你就范,把女儿改嫁给单右尉的丑儿子。单右尉和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想整死项公子,是想逼你嫁女儿,实在不行再考虑如何报复。”

虞知和虞间一起恍然大悟了,锤案痛恨里典的助纣为虐之余,虞知又咬牙切齿地骂道:“婢女生的,帮那个姓单的整我,还要我家谢他,我家的一匹上好绸缎啊!”

“项公子,那怎么办?”虞间忙又问道:“既然那个里典是单右尉的帮凶,那他不可能再帮我家了啊?”

“虞公放心,那个里典不是单右尉的帮凶还有些为难,既然他是单右尉的帮凶,那这事就更好办了。”项康笑笑,说道:“很多过份的手段,就不用那么顾忌了。”

“项公子,那具体怎么做?”见项康神情自信,虞间不由对项康生出了几分信心。

“很简单,先把那个里典的情况都告诉我,我需要的话马上派人出去打听。”项康自信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项家兄弟在你这里打扰一夜,然后到了明天,你派人把那个里典请来,就说你想通了,请他商量点事,我保证他一定会来。”

项康说这话时神情万分自信,脸上也仿佛散发出了一些光彩,让虞间和虞知父子不由又多了几分信心。殊不知此时此刻,前堂的窗外,两双清澈透明的美妙目光也紧紧盯在了项康的脸上,其中一双眼睛的主人还低声说道:“阿姐,坐在父亲身边的就是那个项康。”

“他就是项康公子?小妹,你不是说他长得又丑又无赖吗?怎么我看不象啊?”另一双眼睛的主人低声说道。

“他本来就无赖嘛,经常跑来我们家混吃混喝,今天晚上我们家肯定又要被他吃一顿。咦,阿姐,你觉得他长得不丑?难道你真看上他了?”

“别瞎说,我只是就事论事,快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不然兄长又要埋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