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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管你是谁!敢伤我阿弟,死!”心疼弟弟受伤,好大哥项庄一声怒吼,看准机会一剑刺出,顿时把曾经害得项康被罚了三百多钱的姜梵刺了一个透心凉,横尸当场。

这时,埋伏在冯家老宅四周的铁匠铺学徒早就拿着自己打的武器加入了战场,乒乒乓乓的和马陵山盗匪打成了一团,只不过因为全都是菜鸟初上战场,起到的效果甚微,真正与盗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硬拼的,依然还是项冠和项声等项家子弟中的精英,还有冯仲和他手下的亭卒。

不过这也足够了,虽说困兽犹斗的马陵山群盗都拼得十分玩命,然而他们毕竟也是刚当上土匪没几天的准菜鸟,正面搏杀没有一个能是项冠和项声等项家精英的对手,另外冯仲和他手下的亭卒因为长期接受军事训练的缘故,在战场上的表现也相当出色,还懂得利用局部以多打少的优势,很快就把走投无路的马陵山盗匪砍得接连躺倒杀散,众学徒乘机补漏拣便宜,或是擒拿砍杀倒地的敌人,或是壮着胆子包围落单的敌人,擒拿这些一个人就可以换到十四金的盗匪。

见此情景,右手捂着左肩的项康当然是大皱眉头,同时也万分庆幸,庆幸自己始终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通过实战锻炼了队伍,虽然这些学徒在实战表现得无比菜鸟,却也还有挽救的时间和可能。同时项康还早就已经构思好了下一步的计划,准备利用这个机会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名正言顺对众学徒进行军事培训,为自己的将来做好更为充足的准备。

终于,在经过一番相当艰苦的鏖战后,二十多个马陵山盗匪终于绝大部分都被砍倒拿获,只有区区两三个人逃进了黑暗深处,众学徒和亭卒紧追不舍,项康也没去理会他们,只是抓紧时间帮助项庄包扎伤口,然后才在冯仲的帮助,包扎自己左肩几乎可以看到骨头的伤口。期间冯仲还兴奋地说道:“兄弟,这把咱们赚大了,活捉十一个,砍死十个,光这点就可以换到两百多金的赏钱,咱们一年两年喝酒的钱算是有了。”

“不拿独吞,得给所有人都分一份。”项康喘息着说道:“毕竟这次没你手下的门客亭卒帮忙,没我兄弟们和学徒们帮忙,咱们也捞不到这么多。”

其实有些抠门的冯仲有些咧嘴心疼,可是考虑到今天晚上其他人也出了大力气,冯仲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行,那等把赏金领到了,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分。”

这时,又有几个铁匠铺学徒兴高采烈的押着一个马陵山盗匪来到了项康和冯仲面前邀功,然而仔细一看那马陵山盗匪的模样时,项康和冯仲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盗匪不是别人,正是冯仲和项康之前逼着到马陵山执行引蛇出洞任务的魏山。见到冯仲和项康后,魏山还无比委屈地喊道:“冯大兄,项公子,你们怎么也不告诉他们我是自己人?害我挨那么打,还差点被他们一刀砍了脑袋。”

“抱歉,抱歉,忘了。”项康连声道歉,又笑着说道:“魏兄弟,这次你辛苦了,干得漂亮。如果愿意的话,以后跟我算了,我保管待你更好。”

“跟你有什么好处,天天吃糠咽菜?”魏山心里嘀咕,嘴上却迫不及待地说道:“冯大兄,项公子,你们之前答应过我的,可别忘了,十金,十金,我可指望着这点金子买房子娶媳妇。”

天色微明时,之前逃走的三个马陵山盗匪先后都被押回了项康和冯仲的面前,见马陵山群盗无一漏网,不是被杀就是被生擒活捉,项康和冯仲当然都是欢喜不胜。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团青影却象风一样的冲来,带着诱人的香味直接冲到了面前,娇嫩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关怀,急匆匆地问道:“你受伤了?重不重?”

“没事,不算太重,起码没伤着骨头。”项康顺口答道。

“还不重,身上尽是血。让我看看,呀,你脸上,你脸上也受伤了!”

还是得娇嫩声音的提醒,项康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竟然也有一道伤口,好在伤口不深,这会血液都已经凝固,项康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应该是被刀尖挂着的,伤不到那里。”

“我看看。”香味更加浓郁的手帕在项康脸上轻轻擦拭,娇嫩声音里也充满了埋怨,道:“还说不深,以后说不定会有痕迹。”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项康才隐约发现有些不对,看了看自己面前满脸关怀的虞姀小丫头,又看了看旁边早已经是目瞪口呆的冯仲和项庄等人,项康顿时有些傻眼,而虞姀小丫头也从项康的呆滞惊讶目光中发现不对,转头看了看左右呆若木鸡的冯仲和项庄等人,一团红霞顿时铺满小丫头的可爱小脸,羞得小丫头赶紧是双手掩面,快步逃开。

更让项康傻眼的还在后面,目送虞姀小丫头快步逃开后,项康的眼角余光,又突然瞟到了不远处的一人。再仔细一看时,项康顿时头皮有些发麻——自己合法合理的正牌未婚妻虞妙戈,正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自己,端庄秀丽的脸庞上,还尽是不敢相信的震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