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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一口答应,周曾却听得无比糊涂,疑惑说道:“右将军,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我们这么做的话,很容易造成和友军的矛盾冲突啊?”

项康哈哈一笑,说道:“亚叔,你说我们如果和友军起了矛盾冲突,会对谁有利?”

“会对谁有利?”周曾先是一愣,然后马上醒悟过来,向项康拱手笑道:“惭愧,跟了右将军这么长时间,我居然还是没有多少长进,全然忘了右将军的所作所为,都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该来看看戚鳃这边的情况了,厚着脸皮坚持南下期间,戚鳃还一直在盘算着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得当世著名傻小子答应与自己的乌合之众联手攻城,可是来到了少帅军的营地附近后,戚鳃和他麾下的乌合之众又无比傻眼的看到,一支装备精良的少帅军早已在营外严阵以待,做好了与他们动手开战的准备。

而再接着,项康派出的使者再次来到戚鳃面前,态度蛮横的逼迫戚鳃到宛城西门外立营,戚鳃简直气得掉头就走的心思都有,少帅军使者则又补充了一句,道:“戚都尉,我们右将军说了,这是他给你的机会,你如果错过了,以后就是想后悔都来不及。”

戚鳃的脸上肌肉抽搐,他身边的部下也没有一个不是脸色青黑,少帅军使者则又催促道:“戚都尉,快去立营吧,我们右将军已经在叫人在准备酒宴,等你建立好了营地,还要请你去和他一起喝酒,共商大事。”

说着,少帅军使者还上前了一步,将一个小布团递给了戚鳃,戚鳃疑惑接过打开时,却见绢布上写了一行小字——不要声张,我乃做戏给暴秦军队看,助我行事,事成后定有重谢。项康。

也是在看到项康随手写的字笺后,没有笨到家的戚鳃才隐约明白了项康的意思,先是把字笺捏了握在手中,然后才喝道:“去宛城西门立营!”

“兄长!”戚巳怒不可遏,说道:“既然项康小儿这么看不起我们,不如走吧。”

“少废话,我们不能白跑一趟。”戚鳃大声呵斥,坚持命令军队到宛城西门外立营。

戚鳃既然这么坚持,戚军众将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向宛城西门外开拔,结果让戚军众将更加愤怒的是,他们向西开拔之后,营外的少帅军竟然又跟了上来,监视着戚军队伍远离少帅军营地,还早早就派人在宛城西门城外指定位置,命令戚军在那里立营。

见此情景,戚军将士当然是议论纷纷,全都非常不解少帅军为什么会用这么粗暴的态度对待友军,自戚鳃起兵后就一直随着父亲东奔西走的戚闽也看出不对,戚军队伍才刚到得指定地点在少帅军的监视下开始立营,戚闽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跑到戚鳃的面前担心地问道:“阿翁,出什么事了?怎么楚国的军队,好象随时要和我们开战一样?”

“别担心,没事的。”戚鳃拍了拍女儿的黑发安慰,沉住了气没有对女儿交代实情。

这时候,项康又已经派遣使者过来与戚鳃联系,要戚鳃立即去少帅军营地与自己见面,戚闽和戚巳等人担心戚鳃的安全,都劝戚鳃不要弄险,戚奉还自告奋勇,要代表戚鳃去和项康联系。戚鳃则一是好奇项康的真正用意,二是知道项康如果真想对自己不利,压根用不着把自己骗到少帅军营地动手,光凭正在监视自军立营的少帅军就可以轻松收拾自己这群乌合之众,便不顾众人劝阻,安排了立营事务后,马上就随着少帅军使者东进,去了少帅军的营地与项康见面。

戚鳃走了以后,戚巳和戚奉等人当然都是无比的担心,生怕营外的少帅军会乘着自军群虫无首的机会突然发难,把还在立营的戚军一锅端了,而身为人女,戚闽当然更是把心悬到了嗓子眼,无比害怕态度蛮横的少帅军会对戚鳃不利,一直都是坐卧不安,始终张望着远处的少帅军营地方向。

也还好,戚军的营地才刚具雏形,营外的少帅军就已经自行撤走,并没有干出什么趁火打劫的缺德事,而到了天色微黑的时候,戚鳃也带着一身的酒气从少帅军营地回来,戚闽收到消息大喜,忙来中军大帐与戚鳃见面,可惜戚鳃正忙着与戚巳等几个心腹商量事情,向戚闽吩咐道:“乖女儿,先回你的军帐休息,一会阿翁会去看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