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没完,无比满意的欣赏了一番女儿的娇俏模样后,戚鳃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向侍侯戚闽打扮的侍女吩咐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闽儿说。”
侍女答应,忙出帐让戚家父女单独说话,戚闽也心中希望重燃,还道阿翁是良心突然发现,临时改了主意,谁曾想戚鳃竟然这么说道:“闽儿,有件事你务必记住,楚国的右将军项康是已经娶了妻子的,他妻子还已经怀了孕,快要在彭城生孩子了,你可千万别犯糊涂,贪图他的权势地位,对他动心,阿翁可不愿让你去做别人的妾室。”
戚闽无语,半晌才咬着牙齿回答道:“阿翁放心,女儿的眼神很好,绝对不会对那个楚国的右将军动心!”
“那就好。”戚鳃这才稍微放心,又吩咐道:“记住,午时正准时出营,到东面去找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依计行事。”
戚闽满脸不高兴的答应,还颇是生气的没有送父亲离开,同时在戚鳃走后,戚闽咬牙切齿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我眼睛不瞎!”
再怎么不情愿也没用,到了午时的时候,戚闽还是借口游玩散心,领了两个侍女和四个随从走出营地,还不顾侍女和随从的好意劝阻,坚持向东远离了戚军营地,来到了宛城西北角的一处高地之上。
这一天风和日丽,在隆冬季节是一个颇为难得的好天气,可是站在高地上,感受着温暖的冬日阳光,看着旷野中来回巡逻的少帅军和戚军士卒,还有远处城头飘荡的秦军旗帜,戚闽的心情却恶劣到了极点,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被一个矮胖子抢走,戚闽还有一种全身发寒的冰冷感觉。
“玉姝,这里离我们的营地太远,还是快回去吧,不然的话,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就没办法向都尉交代了。”
侍女阿菹好意劝说,戚闽也很想掉头就走,可是想到父亲的一再要求,戚闽还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脱下罩在长签上的裘衣,递给侍女替自己拿着,说道:“天气好,我练一曲舞再回去。”
言罢,擅长歌舞的戚闽默念音律,直接就在显眼的高地上跳起了楚舞,娇躯翩转,舞姿优美,也很快就吸引了在远处巡逻的少帅军和戚军将士的注意,为了欣赏戚闽的舞姿,很多士卒还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忘记了自己的巡逻任务,更远处的宛城城墙上也是人头晃动,好些秦军士卒注意到了正在练舞的戚闽。
和戚闽担心的一样,她的一曲舞还没跳完,一队少帅军骑兵就小跑来到了高地下,到近距离欣赏戚闽的舞蹈,为首一个穿着显眼盔甲的青年男子还越众而出,站到了最前方欣赏戚闽舞蹈。戚闽还道是项康到来,在折腰时无可奈何的看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可是在看清楚了那男子的模样时,戚闽却顿时呆住,心跳还不由有些加快。
也不怪戚闽的心跳加快,勒马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青年男子,不但一点都不黑不胖,相反还皮肤颇为白皙,身材也十分匀称,五官俊秀,唇红齿白,很有一些勾搭无知少女的相貌本钱,同时还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文质彬彬,与戚闽已经见惯了的军中粗人完全不同,所以一时之间,戚闽竟然还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毕竟,虚岁十六的戚闽已经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段。
“他就是项康?不可能吧?楚国的右将军,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看模样连二十岁不到?还……还生得这么俊?”
心头狂跳间,戚闽难得一曲舞没有跳玩就结束了练习,粉脸微红的不敢与那青年男子对视,那青年男子则开口问道:“敢问玉姝,现今宛城大战在即,你为何还在这样的险地歌舞?”
“果然不是项康,那种傻胖子那会有这么斯文的语气?”戚闽心中得出结论,脸上也更烫得厉害,十分害羞地说道:“回禀将军,小女是戚鳃戚都尉的女儿,随父征战到此,出营游玩一时兴起,便在这里练了一曲舞,初学乍练,让将军见笑了。”
“哦,原来玉姝是戚都尉的千金。”那青年男子斯文点头,还说了一个戚闽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