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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彻底动摇,那边少帅军老人凌仪也跳出来说道:“周将军,不用犹豫了,给你的母国一个机会吧,反正我们的军队新兵居多,夜袭偷城,损失也未必会比正面强攻小不到那里。既然差距不大,我们又何必在意是偷袭还是正面强攻?最后招降一次吧,我们都支持你。”

为了体谅周叔,余下的汉军众将也纷纷附和,全都认为可以给魏国军队最后一个机会,周叔也终于下定决心,起身向汉军文武抱拳说道:“多谢各位将军,请容许我以魏国人的身份,替无辜的魏国将士和民众,向你们道一声谢,感谢你们给他们最后这个活命机会。也请你们放心,将来汉王如果责怪,我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

汉军众将慌忙谦让,邵平也赶紧问道:“将军,是否要下官替你代笔,给魏豹写信劝降?”

“不必了。”周叔摇头,沉声说道:“把柏直带来,让他替我带一道口信去给魏豹就行了,魏豹如果连我的肺腑之言都听不进去,我也再没有什么负担,只管挥军攻城就是!”

也还别说,周叔要柏直带给魏豹的口信,还真的是威力非凡,听完了周叔的口信内容后,柏直在颤抖之余,还忍不住说道:“周将军,能不能换一个人去带信?听了你这么说,罪将真没有胆量回安邑城去等死啊。”

“不行,只有你去,魏王才能明白我对他的一片好意和一片诚意。”周叔断然拒绝,又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能把我的口信带到,就算魏豹不肯听我的良言相劝,将来安邑城破的时候,你也可以出城来投奔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第二百六十章 恶毒威胁

如果周叔没有临时改变主意,依然按照原订计划发起夜袭偷城,能否顺利得手,或许是两说之数。

原因倒也不是魏豹和魏军文武识破了周叔的将计就计,是即将入夜的时候,安邑城内因为百姓做饭时不慎,不小心酿成了一起火灾,虽然起火的民房很快就被扑灭,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可这事却无意中给魏豹提了一个醒,让魏豹突然意识到危险还没有过去,在援军到来之前,安邑战场还有可能出现变故,所以魏豹不但很仔细的亲自安排了夜防任务,还在安邑城外布置了暗哨,给汉军想要借着夜色掩护直接摸到安邑城下增加了许多难度。

其后魏豹倒是放心大胆的回到了他的临时行宫休息,为了发泄心中压力,还顺手把侍侯自己更衣的侍女给推到了榻上,然而就在魏豹象发疯一样撕扯侍女衣服的时候,安邑城上却突然铜锣乱响,发出了告警信号,魏豹大惊失色,只能是匆匆扔下衣衫不整的侍女,冲到门前吼道:“快,传令全军,全部起身集结,准备夜战!”

亲兵飞奔出去后,魏豹又手忙脚乱的穿衣披甲,准备亲自领兵上阵,但是让魏豹奇怪的是,安邑城头却始终没有传来喊杀声和战鼓声,隐约还能听到鼓乐声音,魏豹心中疑惑,可是为了谨慎起见,魏豹依然还是迅速穿好了衣甲,匆匆赶到挂名大殿的郡守大堂指挥全局,同时魏军文武也先后赶来侯命。

又过了一段时间,城上守军终于派来信使奏报情况,说道:“启禀大王,项康贼军突然派遣一支鼓乐队来到安邑南门城外奏乐,还派使者与我们南门守军联系,说是要送还我们被俘的上将军柏直,孔将军他觉得奇怪,就放了一根绳索下去,谁曾想项康贼军竟然真的释放了柏直将军,让柏将军他缒城而上,然后就主动撤走了。”

满堂哗然,魏军文武无不瞠目结舌,没有一个人不怀疑自己是身处梦中,魏豹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连声问道:“什么什么?项康贼军主动释放了柏直?柏直他现在在那里?”

“回禀大王,就在行宫门外。”南门信使如实说道:“上将军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马上见你,孔将军就让我们把上将军直接带来了。”

“快宣柏直上殿。”魏豹赶紧吩咐,又随口向南门信使吩咐道:“回去告诉你们孔将军,叫他小心守城,时刻提防,防着项康贼军卷土重来。”

南门信使唱诺而去,之前在堆台战场上失踪的魏国上将柏直也很快就被带上了所谓的大殿,还一见面就匍匐到了魏豹的面前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号道:“大王,末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末将有罪,末将无能,末将在堆台大败,丢光了我们魏国的主力精锐,末将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