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吊桥岭上的汉军守兵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疯狂擂动起了战鼓,然后还没等柴武军将士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吊桥岭山下空地的北面山林之中,就已经呐喊着冲出了无数打着赤红色汉军旗帜的汉军将士,迅速抢占了山下空地结阵,把柴武军堵在了狭窄的山道上。
“有伏兵?怎么可能?!”
柴武和正在上山的汉军大将钟离昧一起发出惊叫,然后又一起难以置信的大声吼道:“那来的军队?汉王(项康小儿)不可能这么快给武关派来援军啊?!”
郑布的旗帜出现在汉军队伍中,看着拥挤在山道中的柴武军队伍,汉军大将郑布把牙齿咬咔咔作响,神情无比狰狞的大吼道:“柴武匹夫!追杀我们的败兵,痛快够了没有?还没够的话,只管放马过来,看老子怎么给我们大汉的将士报仇!”
体力已经下降到了接近临界点,又被堵在狭窄的山道中,柴武军上下当然除非是疯了才会冲上来送死,迅速看了几眼战场情况后,战场经验丰富的柴武还大吼道:“就地列队,用弓弩射住项康贼军,缓缓撤退!”
百战余生的柴武军将士同样经验丰富,没等柴武的命令下达到位,就已经自行在狭窄的道路上排列起无数横队,用弓弩指住了吊桥岭山下的汉军将士,妄图利用狭窄地形以密集弓箭挡住汉军,给自军创造可以从容撤退的机会。
另一边,同样是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军大将郑布突然变得好象是不会打仗,竟然没有乘着自军突然杀出的心理上风优势,果断催动汉军将士发起突击,仅仅只是命令士卒上前,用秦始皇和胡亥留下的上好强弩与柴武军展开对射,然后还是在汉军伏兵全部列队完毕后,郑布才挥了挥手,喝道:“擂鼓!”
汉军战鼓再次一起敲响,听到第二轮鼓声,道路两旁的密林之中突然杀声四起,无数汉军士卒冲出,还居高临下远远投出了一些怪异物件,很多柴武军将士眼尖,清楚看到那些怪异物件是黑色粗瓷陶瓶,还冒着古怪的袅袅白烟,心中无不大奇,“那是什么玩意?”
轰隆!轰隆!轰隆!
火药武器提前数百年出现在了两军战场上,火光迸溅,巨响连连,柴武军上下也顿时一片大乱,无数将领士卒一起失声惊叫,柴武更是吃惊得从马车上站了起来,大吼道:“那是什么东西?”
“杀!”
乘着柴武军被原始手雷炸乱的机会,郑布也终于下达了进攻命令,蓄锐已久的汉军将士呐喊而上,吼叫着杀入狭窄山道,而遭到原始手雷重点攻击的秦军前队早已无比混乱,根本无法轮流放箭阻拦汉军冲锋,汉军将士乘机迅速冲到近前,抡起武器乱砍乱捅,柴武军前队迅速大败,被迫向后撤退。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汉军将士还已经扔下无数的柴捆草束和火把,并投掷手雷助燃,烈火浓烟迅速升起,呼啸山风又来助威,迅速将道路两旁的树木草丛引燃,原本还能勉强保持整齐队列的柴武军彻底大乱,无数士卒惨叫冒烟突火而走,在狭窄道路上自相践踏,死者无数,汉军将士乘机猛冲猛杀,将柴武军杀得益发溃不成军,前队士卒争相后逃,惨叫声不绝于耳。
仗打到了这个地步,就是韩信插上翅膀飞来给柴武帮忙,也绝对无法扭转乾坤了。见情况不妙,柴武早就下达了撤退命令,掉转马车带头逃命,柴军士卒你奔我逃,哭着喊着逃得更加狼狈,模样远比之前被他们追杀的汉军败兵凄惨,郑布则亲自率军杀入山道,红着眼睛大吼不断,“杀!给我拼命的杀!为我们的宛城报仇!为我们的大汉将士报仇!一个都不许放过!”
汉军将士的愤怒彻底化为熊熊烈火,把每一个能够追上的柴军将士都烧成了灰烬残骸,追杀间没有那怕一名汉军将士愿意手下留情,全都是见敌就杀,见敌就砍,腰间挂着好几颗首级还在奋力追杀的汉军将士处处可见,即便是已经跪地投降的柴军士卒也被汉军将士毫不犹豫的砍倒,柴武军上下也终于为他们的奔袭追杀付出惨痛代价。
汉军将士的复仇还只是开始,随着天色渐黑,视线受阻,柴武军士卒自相践踏造成的死伤迅速呈直线上升,无数士卒才刚摔倒或者被推倒,马上就被同伴的草鞋活生生踩成了肉泥,死亡数字远超过被汉军将士斩杀的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