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康逆贼!你太狠了!”蒯彻捶胸顿足,愤怒大吼道:“这么恶毒的手段,也亏你用得出来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迁延之战?什么在上游下毒?给我说清楚一些!”
曹咎没好气的怒吼,李左车和蒯彻无奈,也只好赶紧把历史上秦军给诸侯联军下毒的战例对曹咎大概说了,曹咎一听几乎把胸膛气炸,再次怒吼道:“既然你们知道有这样的事,那你们以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蒯彻和李左车无言以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件事的确有点责任,怎么就没能想到汉军有可能会在西楚军的取水沟渠里下毒这一点?好在曹咎也没从冲着他们继续发火,只是赶紧大吼道:“快,传令全军,告诉所有人,外面壕沟里的水已经被汉贼下了毒,赶紧把从护营壕沟里打来的水全部倒了,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喝一口从外面打来的水!”
曹咎的一些亲兵赶紧飞奔四散前去传令,中军营地那边则又快步冲来了一个传令兵,来到曹咎的面前行礼说道:“大帅,共将军请你马上回去,汉贼那边有异常举动!”
事关军机,曹咎不敢怠慢,只能是匆匆吩咐了西楚军医工全力救治中毒士兵,然后赶紧领了西楚军文武返回中军营地,而当来到位居营中高地的中军大帐门前时,共敖马上就迎了上来,来不及行礼就立即指着营外说道:“大帅快看,汉贼那边出动了一些古怪的木车,末将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曹咎慌忙回头,却见汉军阵中确实出动了十五辆体积十分巨大的木车,推进到了西楚军大营的附近,在西楚军的弓箭射程之外颇远的地方停下,一字排开,车后还跟着更多的载重车辆,许多汉军士卒正在忙碌着从车上搬运东西下车。曹咎再细看那十五辆巨大木车时,却见它们都有一根又粗又长的投臂,与这个时代常见的人力拖拽式投石机颇为相似,可是却没有看到拉拽投臂的绳索。
“那是什么东西?”旁边的蒯彻也诧异说道:“投石机?象是象,可是怎么没有拽索?还有,这么大的投石机,汉贼准备用多少人力才能拉动?”
这次就连见多识广的李左车也一起摇头了,曹咎却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说道:“管他是什么,一会汉贼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现在关键还是稳定军心,千万别因为汉贼在水里下毒的事,影响到了我们的军心士气。”
事实证明曹咎的担心十分正确,汉军可能在沟渠里下毒的消息传开后,西楚军队伍里果然是一片大哗,除了赶紧把从沟渠里打来的水全部倒掉外,曾经喝过这种水的西楚军氏族就没有一个不担心自己也中了毒,再加上毒蕈的毒性逐渐发作,西楚军队伍里不断出现中毒士兵,西楚军将士的军心士气更是受到了巨大影响,无不担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军是否还能挡得住汉军的猛烈进攻?
申时将过时,汉军那些古怪投石机似乎是做好了战前准备,尾随而来的运载车辆迅速撤出阵地,以免影响到汉军进兵作战,同时还有四支汉军千人队小跑上前,象是准备帮助那些古怪投石机投石,可是让曹咎、蒯彻和共敖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是,四千汉军将士上前之后,竟然布置到了汉军古怪投石机的两翼,摆出了准备随时保护那些古怪投石机的模样,却并没有一兵一卒靠近那些古怪投石机,每一辆古怪投石机的旁边,仅仅只有十几名汉军士卒在操作。
“这么点人,拉得动这么大的投石机吗?”
西楚军众将纷纷生出怀疑的时候,汉军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随着一面旗帜挥动,也不知道汉军士卒做了什么手脚,那些古怪投石机的投臂突然在瞬间全部直立,十五发巨大的石弹又突然凌空飞起,呼啸着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巨大的抛物线,砸向北面的西楚军营地,还直接越过了西楚军的大营垒墙,砸进了西楚军的大营内部。
巨石落地!发出声声仿佛雷震的声音!曹咎瞪圆了眼睛,蒯彻和李左车一起张大了嘴巴,旁边的西楚军文武也无一不是类似的难以置信表情。
因为这些巨石的威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几块巨石直接砸中了几顶西楚军的军帐,那些军帐连稍微抵挡反弹一点的力量都没有,直接就被砸瘫在地上,巨石的余势不消,又深陷入地,把倒塌的军帐深深压入坑中。
又有好几块巨石直接砸进了在帐外列队侯命的西楚军人群中,好几个西楚军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就被砸得身体稀烂,脑浆迸射,几个士卒即便只是被石头带到,也马上就筋断骨折,摔在地上杀猪一样嚎叫,还有两块巨石落地后弹起,又把几个躲避不及西楚军士卒直接砸死,现场的西楚军士卒一片大乱,惨叫着四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