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军众文武轰然叫好,全都对守住濮阳坚城充满信心,萧公角还迫不及待地说道:“目前的情况,我们在正面是已经很难打败汉贼主力,但是守城战不同,汉贼只要胆敢出兵攻城,我们就一定能靠着城墙地利把汉贼杀得死伤惨重,让汉贼就是崩掉了满嘴的牙齿,也休想有一兵一卒能够打进城里!”
西楚军文武纷纷附和,原先的濮阳守将成祈还口出狂言,巴不得汉军立即出兵发起攻城,在守城中给汉军一点颜色看看,让汉军不敢用正眼窥视濮阳半眼。桓楚则摆了摆手,说道:“肯定不会这么快,汉贼昨天晚上的损失也不小,军队十分疲惫,又肯定还来不及准备可以威胁到濮阳城防的攻城武器,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最快最快也要到三天之后,汉贼军队才有可能向濮阳城池发起进攻。”
“这是好事。”蒯彻接过话头,说道:“汉贼越晚发起攻城,我们就越有把握坚持到大王率军回援濮阳,所以我们也别去贪功,最好还是希望汉贼出兵攻城越晚越好。”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甚至就连让韩信都畏惧三分的李左车,也转向了司马卬说道:“大王放心,我们的西楚友军士气斗志还在,濮阳城池又这么坚固难攻,坚持到西楚王率军回援,我们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抱着普遍都十分乐观的情绪,西楚军余部上下放心的在濮阳城里的休息了一夜,可是第二天的天色才刚微明,桓楚和蒯彻等人还在郡守府里吃早饭的时候,濮阳突然就是铜锣报警声四起,还惊得桓楚手里的筷子直接落地,脱口说道:“汉贼出兵攻城了?怎么可能?他们昨天清晨才拿下我们的营地,根本就来不及准备攻城武器,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出兵来攻打濮阳城?”
残酷的事实很快就证明了桓楚完全是在一相情愿,没过多少时间,门外亲兵上堂禀报,说是汉军方面出动了不下三万军队,正向濮阳城下杀来。桓楚闻报更是大惊,慌忙领了蒯彻等人匆匆上城查看情况,听到报警声音的司马卬和李左车也自行跟来,和桓楚一起上到濮阳城墙观看汉军动向。
这个时候,汉军前军已经开抵到了濮阳西门附近,还立即开始动手填塞西楚军此前挖掘的护营壕沟,因为距离过远,西楚军的弓弩都无法威胁到正在填壕的汉军将士,又不敢直接出兵阻拦,只能是置之不理,耐心只是观察汉军大队的情况,也很快就确认了这次统军出战的,是汉军中的著名大将郑布,还远远看到,汉军这次带来了整整二十辆前天砸开了西楚军营门的巨大投石机。
“汉贼想用那种古怪投石机,直接砸开濮阳的城门?”
桓楚和蒯彻等人一起生出疑心,可是又很快就打消了怀疑——城门不比营门,上方有夯土城墙和城楼保护,除非是从正面直接砸中城门,否则汉军投石机投出的巨石即便砸到了濮阳城门的上方,也绝对不可能威胁到濮阳城门的安全。然而即便如此,为了谨慎起见,桓楚还是采纳了蒯彻的建议,让西楚军将士早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沙包,以便随时堵塞城门甬道,免得汉军投石机走运,真的从正面砸开了濮阳西门。
人多力量大,又早早就准备了足够的器械,汉军将士只用了半个时辰多点时间,就迅速填平了大段西楚军将士辛苦挖掘的护营壕沟,簇拥着二十辆配重式投石机逼近到了濮阳西门城下,在守军的弓弩射程之外排开阵式,然后一边建立临时工事防范西楚军突然出击,一边迅速将二十辆投石机一字排开,调整射角装置重物忙得不亦乐乎。期间桓楚等人当然也努力睁大了眼睛张望汉军投石机的情况,想要了解汉军新式投石机为什么能投出沉重石块还打得那么远的原因,可惜距离太远,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巳时才刚过半,汉军方面就已经做好了战前安排,然后郑布只是一声令下,早就装好了炮弹的二十辆汉军投石机就一起砍断绳索,把二十块重达一百五余斤的巨大石弹砸向濮阳西门,巨石凌空飞起间,桓楚和蒯彻等人也赶紧藏到了箭垛后的射击死角,以免自己点背,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直接砸成肉酱。
轰隆!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间,让西楚军上下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汉军投出的石弹落下的第一块,竟然就恰好击中了濮阳西门的城楼,从天而降的沉重巨石破顶穿瓦,势不可挡的直接砸进城楼内部,还从顶至底,直接砸穿了城楼的三层地板,尘烟弥漫,瓦砾横飞间,藏身在城楼里的西楚军弓弩手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争先恐后脱离阵地逃出城楼。
轰隆!轰隆!轰隆!
事还没完,更多的沉闷撞击声接连传来的时候,让西楚军上下更加魂飞魄散的事情发生了,巨大的石弹在要是砸到了濮阳城墙上,就马上能给夯土建成的濮阳城墙留下一个深达数尺的巨大深坑,砸中箭垛石弹更是威猛,除了把箭垛直接砸得凭空消失之外,又在箭垛下的城墙上留下一个深坑,还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直接飞进了濮阳城里的石弹也同样让西楚军上下头皮发麻,汗毛直竖,砸中了民房屋顶的,破瓦断梁,一发石弹就能直接轰倒一座民房,砸到了列队备战的西楚军士兵人群中,鲜血能够飞起有好几丈高,西楚军士兵即便只是被石弹稍微带到,也马上就是筋断骨折的下场,吓得西楚军士兵尖叫不断,连滚带爬冲到城墙下方的射击死角后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