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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说,好不容易才过上一段时间的舒心日子,又对自己的武力有着蜜汁自信,项羽当然不愿抢先撤退,还生出了想把汉军各路主力各个击破的念头,刘老三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大王如果决定要把各路汉贼各个击破,臣下等当然全力支持,不过大王,你觉得我们是先打一路汉贼?北面的汉贼郑布?南面的项康奸贼?还是东北面的周叔跳梁小丑?”

“这……”

项羽被刘老三问住,也这才想起,北面的汉军郑布所部有山脉之险,易守难攻,南面的项康早就在叶县要地深沟高垒,躲在乌龟壳里死活不肯出头,自己不但先打谁都没有把握迅速取胜,还只要时间耽搁久了,总兵力已经反超过自己的汉军很快就会象闻到血的苍蝇一样冲上来围殴自己。

“大王,要不先打周叔匹夫如何?”刘老三确实很有办法对付项羽,主动为项羽排忧解难道:“项康和郑布二贼都有天险和坚垒可守,急切难下,周叔匹夫却是远道而来,不但士卒疲惫,还来不及修筑营垒自保,首先去找他算账,我们最有把握得手。”

“妙计!”项羽一听大喜,赶紧点头说道:“对,先打周叔匹夫,马上北上尉氏,主动去迎击周叔匹夫!”

“大王,这么做恐怕很难获得与周叔匹夫决战的机会。”刘老三忙又说道:“如果我们主动北上尉氏,以周叔匹夫的奸诈,不是退守鸿沟或者济水北岸,就肯定是赶紧西进三川,让我们的军队徒劳一场。”

“那怎么办?”项羽无奈问道。

“大王,不如从许县回师陈郡如何?”刘老三振振有辞地说道:“项康奸贼妄图用兵力优势打败我们,不惜从汉水战场和齐地战场抽调军队回师颖川,按理来说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见我们从许县回师陈郡,项康奸贼为了不至于白白调动军队,肯定会让他的贼军大举追击我们,届时距离最近的周叔匹夫肯定得改道从砀郡直接南下陈郡,我们以逸待劳见机行事,把他的贼军歼灭肯定是易如反掌!”

项羽有些犹豫,旁边的蒯彻赶紧力劝,项伯项大师也站出来这么规劝,结果耳根子极软的项羽还真被说动,很快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这么办。”

刘老三和蒯彻一听大喜,赶紧又劝项羽赶快依计行事,让汉军手忙脚乱更加容易露出破绽,项羽同样点头认可,还当场就命令军队准备东撤,抓紧时间把抢来的粮食物资尽量通过颖水航线送往后方,又派人传令让正在攻打阳翟的项声回师颖阳与主力会合,也让目前在颖川东北面活动的西楚军偏师丁固所部赶往许县,准备与主力携手撤回陈郡本土。

还是象哄小孩子一样哄着项羽做出正确决定后,刘老三和蒯彻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又一起在心里说道:“只要你肯撤回陈郡就行,项康那个奸贼还没有做好全面进攻我们本土的准备,基本上不会冒险追击到陈郡腹地,就算他真的不顾一切全力追击,撤回到了本土,再哄你继续往我们的后方腹地撤也可以容易许多。”

为了等待项声回师颖阳,西楚军主力又在颖阳驻扎了两天时间,好在项康也要等周叔进兵颖川,在这两天里并没有急着出兵北上,给了西楚军从容集结军队的机会,而当项声顺利撤回到了颖阳后,在刘老三的巧妙劝说下,项羽也点头同意在第二天清晨就启程出发,取道许县向本土撤退。

刘老三必须得惋惜西楚军偏师没有能提前一天回师到颖阳,因为就在同一天的接近傍晚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来到了西楚军营外,笑容满面的声称说自己是西楚军裨将军韩信以前在南阳当大将军时的亲兵刘耳,因为汉军入寇南阳和韩信失散,听说韩信投奔了西楚军所以又跑来投奔韩信,呈上了自己以前的南阳军令牌证明身份,还贿赂钱财恳请西楚军营门兵通报。

看在韩信旧亲兵刘耳贿赂的钱财份上,西楚军营门兵把情况报告到了韩信的面前,也因为刘耳的确是韩信以前的亲兵缘故,没有不通人情到极点的韩信也同意了接见自己的旧部下,还派了两个现在的部下到营门前把刘耳接进了刘老三营中,也在见面之后,一眼就认出了在叶县战场上与自己失散的旧亲兵。

好不容易和旧主重逢,刘耳当然是又亲热又激动,除了一再向韩信行礼之外,又把自己和韩信失散后的情况如实交代,说自己先是侥幸逃回了在阳城北部的小横山西岭亭老家,但是因为家中贫困养不活自己,自己又忠于刘老三和韩信不愿投降汉军,无意中听到韩信和刘老三投奔了西楚军重新回到了颖川,就又跑来投奔韩信,极力恳请韩信重新收留,继续赏给自己一碗饭吃。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又听刘耳的话没有什么破绽,韩信当然也懒得花力气去仔细甄别,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你忠心不忘旧主,这么辛苦来到这里,那么重新收留没有问题,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将军了,只是一个小小的裨将军,亲兵队伍里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只能是把你编制进军队,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