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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恕罪,真的是痛得受不了。”最后进来的右谷蠡王苦笑回答,然后还呻吟了两声。

这时,更加让冒顿惊讶的事情出现了,解衣建帐的臧荼竟然也蹲了进来,满脸无奈地说道:“请大汗恕罪,臣下,哎哟,臣下的肚子也突然痛了起来了。”

一个人是偶然,两个人是巧合,三个人是奇迹,可是在场匈奴十王中的六个王,还有冒顿自己和臧荼,八个人同时腹中剧痛需要出恭,冒顿马上就明白情况极度不对劲了,然后只是稍一思索,冒顿不由心中一震,脱口说道:“难道刚才那只烤羊有毒?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吃了烤羊肉的,怎么会恰好全部肚子疼?”

“哎哟!没错,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左贤王又回过神来,忙吼叫道:“快快,把刚才献羊那个百长带来,哎哟,快把他抓来!”

卫士领命而去的时候,吃烤羊肉吃得最多的冒顿不但腹中疼痛更甚,眼前还逐渐开始旋转,四肢更是抽痛不止(痉挛),魂飞魄散之下,冒顿只能是赶紧大吼,“快,快!快把医工带来,还有,想办法给本汗解毒,快想办法给本汗解毒!哎哟!快!”

上天和冒顿开了一个大玩笑,让冒顿侥幸躲过了汉军特工的毒箭,却又把一只内侧外侧都涂满了砒霜的烤全羊送到了冒顿的面前,让冒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了下去,然后还没有等医工被带到冒顿的面前,冒顿就已经摔倒在了自己带血的大便中,全身抽搐不止,逐渐失去意识,口中也逐渐流出鲜血,还不管卫士如何焦急呐喊,哭喊摇晃,冒顿都再也没有醒来……

“大汗——!大汗!你不能走啊!我们还要指望你带着我们找蛮子报仇啊!”

“左贤王——!谷蠡王——!日逐王——!”

“东胡卢王!怎么你也不行了?”

项康族侄项它近乎儿戏的毒药圈套发挥了奇效,也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暗杀奇迹,不但成功毒死了匈奴单于冒顿,还一举毒死了匈奴的左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渐将王和左日逐王六个王,以及这个时代最大的带路党匈奴东胡卢王臧荼!以至于项康在知道了这个情况后,一辈子都没敢再碰自己族侄项它送上的食物,还不得不安排了两个太监专门为自己试毒。还有导致后世的奸夫淫妇在准备谋杀亲夫的时候,都要先拜一拜项它的灵位,祈求项它保佑自己的下毒顺利成功。

项它的儿戏下毒还直接导致了草原大乱,因为冒顿死得太过突然没有来得及指定接班人的缘故,留守草原的匈奴左右温禺鞮王在收到了这个消息后,很快就为了争夺单于汗位而大打出手,不但让匈奴不但再没有力量南下侵犯草原,还让匈奴提前数百年逐渐走向分裂。

大结局 汉当更强

光阴似箭,一转眼,时间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来到了汉匈主力决战十二年后的冬天。

篾匠刘季狼吞虎咽的吃着刀削面,吃得又香又甜又快,连汁水沾在了他花白的胡须上都没有发现。五年前,刘季第一次吃到刀削面的时候是这个吃相,五年后依然如此,十几年前烙饼馒头的出现,让刘季果断抛弃了自己吃了三十多年的小米饭,改为了以亩产更高的麦面为主食,五年前尝到了刀削面的美味后,刘季又变成了刀削面的忠实拥趸。

“良人,瞧你那吃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三天没有给你做饭了。”头发同样已经花白的妻子来到了刘季面前,一边嗔怪的埋怨着,一边用手帕替擦去刘季胡须上的汁水,又问道:“今天的面怎么样?我放了西域传来的芝麻油,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习惯,所以只放了一点。”

“香,比猪油还香。”刘季一边咀嚼着面条,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又说道:“下次做刀削面,可以多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