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看着她那背衬夕阳余晖越发凸现的曲线很开心地说。

黄英咬着牙甩手把短剑掷过来,一下子扎在杨信耳边,不过杨信视若无睹。

“我饿了!”

他懒洋洋地说。

黄英指了指那几个菱角。

“这东西能吃饱?”

杨信不满地抗议。

黄英白了他一眼,从他耳边拔出短剑,然后倒插进长篙端头,杨信这才注意到端头是铁的,而短剑的剑柄其实是螺纹,黄英转了几下后便成了一根五米多长的长矛。这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她们那一船都不是良民,这东西在水上明显适合接舷战,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这年头内河跑船虽然不能和海上那些亦商亦盗的相比,但也绝对不会是良民。她倒持这东西盯着水面,突然间猛得刺出,紧接着一条鲤鱼被挑出来,随着黄英长篙一甩落在了杨信怀里,她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

“生吃有寄生虫!”

杨信说道。

“寄生虫?”

黄英疑惑地说道。

杨信抓起鲤鱼在尾巴上扒拉,黄英好奇地坐在他身旁,杨信转过头看了看她胸前,黄英恶狠狠地拧了他一把,杨信满意地低下头,很快就给她找出一条。细小的红色丝线在鱼尾巴里缓缓蠕动着,看上去仿佛一根毛细血管,杨信紧接着从鱼身的伤口把鱼撕开,在鱼肉间仔细寻找着,很快又挑出一条血红色的,然后直接放在了黄英手中。

“生吃,它会钻进你的肚子,然后在你的血肉里钻啊钻,就这样一直钻到你的脑子里,并且那里安家,靠啃你的脑浆为生,它最大能长到半尺长!”

杨信故作惊悚地说。

“那些头疼,甚至疼到发狂的人是不是就是被咬的?”

黄英一脸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