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英说道。
“呃,呕心沥血方从哲?那这是他孙女?”
杨信说道。
“他孙女当然住城内阁老府,怎么可能住城外,方家庄是他祖居,当然是他兄弟们居住的了。他兄长在乡教书,大名鼎鼎的方老先生,顺天府各地士子无不做梦都想着拜在门下呢!”
黄英说道。
“哈,这生意做得不错,方从哲当首辅,他哥哥在家教学生,谁拜在他哥哥门下,那就是方从哲手下的预备役,他哥哥教得好不好有什么大不了的?能站在方阁老面前,让方阁老知道自己的忠心才是最重要,这样那些士绅还不拼命把自己的子孙送到他哥哥门下?就是给方从哲送礼都可以送得理直气壮,我们这是孝敬老师的不是送给首辅的,顺天士绅就这样全都团结在方阁老的旗帜下了。”
杨信说道。
“胡说,方老先生真有学问,人家学生年年都有中举的。”
黄英怒斥道。
“废话,他的学生把牌子一亮考官立刻就内定了!话说你如何知道这么多?难道你……”
杨信一脸狐疑地说。
“听我弟弟的先生所说!”
黄英赶紧说道。
“你还有个弟弟?”
杨信拖长声音说道。
“你以为我与阿爹风里来雨里去是为了何事?还不是多赚点钱能让我弟弟考中秀才?别跟别人说,我弟弟寄养在舅舅家,对外人就说是我舅舅的儿子,做我们这一行说不定哪天就出事,连累他就完了。我们家就指望他,他如今已经是童生,而且过了府试,再考就可以考秀才了,要是他能拜在方老先生门下就好了。”
黄英怅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