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没有再多问,两人紧接着就动身。
“这些水匪都是哪儿来的?”
他问道。
“就是些打鱼的,也有些没根脚的流民,平日打鱼,偶尔也贩盐,遇上合适的买卖就干上一票,抢完了散开各回各家,官府也不管,巡检老爷一样收张瘸子的孝敬,这种地方靠着海,死了就喂鱼,没什么人在意。”
苗二一边撑船一边说。
“咱们这是去哪儿?”
杨信问。
“丰财场,不远,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咱们这片盐区属丰财场管着,刘七家在丰财场,他大哥还在胡副使手下当差。”
苗二说道。
“这里有多少盐场?”
杨信问。
“这边是丰财场,这附近还有厚财,兴国,富国三场,往北,往南这整个沿海二十座,从北边昌黎一带一直排到沧州,巡盐御史驻京城,长芦盐运司衙门驻沧州。天津这边的归北司,分司驻天津,管十一场,南司在静海,管九场,每个场都是盐课司大使主管,过去管官仓的盐,如今就管着收盐课银子,丰财场大使就驻葛沽。”
苗二说道。
他说葛沽杨信就了然了。
葛沽。
“这里倒是鱼米之乡!”
杨信意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