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看着魏忠贤安排好他之后匆忙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不过是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内使而已,你还想他怎样?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他又不是太监!”
陈于阶嗤笑道。
“呃,他不是太监吗?”
杨信愕然。
“看来杨兄对内官一无所知。
太监这个称呼的确已经滥用,但也还没到随便一个内官就称太监的地步,认真论起来太监只是内官中最高等的,正四品。
其下还有左右少监,正五品,左右监丞,从五品,再下典簿,奉御,长随这都是有品级的,其中司礼监,乾清宫等各宫近侍穿红贴里,二十四衙门及各山陵等处及长随以下低等穿青贴里。但各衙门主事的都可以穿曳撒,而无论是穿曳撒还是贴里,奉御以上都戴钢叉帽,你这位伯父穿青贴里,戴的又是平巾,那就只能是长随及以下了,但长随至少也得戴个牙牌,你这伯父又是乌木牌,这年纪也不至于还是火者,这就只能是个没品级的内使了!
你这伯父得五十了吧?
五十了还没能混上一面牙牌,这个中官当得……”
陈于阶鄙夷地摇了摇头。
“真失败?”
杨信说道。
“这个词倒是颇为形象!”
陈于阶说道。
“可他是甲字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