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到底说了什么?”
陈于阶一把抓住他,带着抓狂的表情说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诽谤了一下满朝文武,说他们都是贪官污吏,说他们故意让建奴做大,制造九边危机好贪污军费。还说天下士绅都没什么好东西,商人都是通敌叛国的,总之全是这一类,说得我茅塞顿开,原本不懂的全懂了。陈兄勇气真是令在下钦佩,于此万马齐喑之际,能够勇敢地揭露这盛世画皮。”
杨信笑着说道。
陈于阶瞬间崩溃,抓住脑袋发出一声嚎叫。
“这酒真不是好东西!”
他哀嚎着。
“酒后吐真言!”
杨信凑到他旁边说道。
“你不会到处乱说吧?”
陈于阶满怀期待地说。
“哈,我就是想说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这脑袋都快搬家了,你不过是发几句牢骚,我和老曹昨晚可是把五城兵马司打得六个重伤十五个轻伤。”
杨信说道。
“呃?!”
陈于阶愕然。
杨信直接进了他房间,在客厅太师椅上一坐,而陈于阶惊疑不定地坐在另一边,然后杨信端着茶杯,一脸淡然地告诉了他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包括刚刚他又把西城兵马司副指挥暴打一顿,而且还是打人家脸,最后又把皇贵妃墨宝锦盒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