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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脸色一沉喝道。

“熊公,我可不是您的兵马,杨某虽奉旨赴辽东杀敌,但我们可不是朝廷的官军,您这个辽东经略以军法还管不到我一个河间庶民头上。我杨信就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话都直说,您这场考核本来就有点强人所难,骑兵日行多少有定数,夏侯渊也不过八天一千里,汉朝的里还短,算成咱们大明的里也不过七百多点。京营的兄弟八天走近七百里,都已经堪比魏武的精锐骑兵,难道这还不够?您要让他们和蒙古人西征一样,平均一天推进两百里也行,先给他们一人配上四匹马再说。”

杨信很不客气地说。

江应诏很意外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杨信会给他们说好话,双方之间原本没有任何交情,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交集。

“这样说来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熊廷弼冷笑道。

他看起来一副对杨信多少有些忌惮的样子。

“经略,是末将治军无方,请经略赐罚!”

江应诏赶紧说道。

“算了,你这笔账就暂且留着等以后再算,也省得被人说熊某什么都不懂,故意强人所难,!”

熊廷弼看了看杨信,站起身冷笑着说。

说完他拂袖而去。

江应诏擦了把冷汗,然后向杨信拱手说道:“杨老弟,谢了!”

“小事而已,兄弟也在京城混了这么久,说起来京营的兄弟也就是自家兄弟,熊经略法度虽然森严些,但终究也是为了诸位兄弟。咱们这是去上战场的,就目前这京营,江公觉得遇上建奴是什么结果?熊经略最多斥责一下顶了天打几板子,但建奴可是会要咱们命的。”

杨信说道。

“杨老弟,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京营不好管,江某不过一个副将,可这些官兵的亲戚里面一个副将算什么,都督,公侯都有的是。京营就是这样,从成祖皇帝到如今,那些勋贵之家全塞这里面,在京城的确就是些领粮饷的士兵,可到了外面谁敢管他们,那真是能背后使坏的。除非是陛下派个公侯伯来统帅,否则像江某这样的真管不了,可这时候京城那些公侯伯又有谁会去辽东冒性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