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同他们的战马。
一百二十斤的重量舞起来完全势不可挡。
至少不是血肉之躯能阻挡。
在被这个圆锯切断十几个人的身体之后,建奴终于清醒过来,所有人全部举起弓箭,对着中间这个怪物射出利箭,但后者身上的三重重甲,完全为他免疫这些远程的攻击。
尤其是杨信此刻站在一米多深的河水中,防护最薄弱的下半身同样完全免疫箭的攻击,旁边还有一具战马的死尸挡侧翼,实际上还有阿巴泰的,后者依然没有死,杨信毁了他一个肺,剩下一个还勉强能用。哪怕这个肺也灌入鲜血,但至少还能让他苟延残喘一下,至于他的死是注定的,就像重症监护室里已经宣布不治一样,只是看他能撑多久而已。
但那些建奴不懂这个。
他们只知道阿巴泰至今还活着。
他们此刻能想到的就是射箭,就是射死这个怪物救出阿巴泰,而且还得小心别误伤阿巴泰,像扔长矛扔斧头骨朵之类是不行的,只有弓箭能保证精度,哪怕射不死杨信也得射,说不定射中他眼睛呢!不仅仅是这附近的,整个凡河上正在渡河的建奴全都在向着这边聚集,一些悍勇无畏的,甚至在后面同伴挤压下,仿佛环绕杨信的墙壁般向前挤压,然后在他抡开的刀光中被切为两段……
“杀!”
陡然间南岸吼声响起。
手持铁鞭的曹文诏最先催动了战马。
“杀!”
所有列阵的骑兵,全部发出了亢奋地吼声,密集的骑墙开始向前,并且转眼间加速,狂奔的战马上所有骑兵举起弓箭或者火枪,对着密集包围杨信的建奴迅速完成一轮射击,紧接着抄起各自的武器撞进了建奴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陷入疯狂。
冷兵器战场上,无敌猛将带来的士气狂热,在这一刻尽情展现,杨信那无敌的画面,这一刻主宰了所有明军的大脑,他们就仿佛一群狂化的信徒般,在自己的偶像支配中,忘记一切地战斗着。他们忘记了恐惧,忘记了顾虑,忘记了平日的蝇营狗苟,所有人的大脑中,都只剩下战斗和杀戮的欲望。
他们面前原本望之生畏的建奴也褪去了那层光环,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在杨信刀下腰斩的死尸,取而代之的是被他硬生生用拳头打死的阿巴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