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没好气地说。
杨信一脸纯洁地等待着。
“你看看地图,辽河在边墙里还是在边墙外?船的确能从三岔河直达开原城下,两百多年前就能,开原西边老米湾还有码头备用,但辽东边墙把辽河修在了外面,从三岔河向北六七百里河段,统统都在西虏的牧区通过,你觉得他们会老老实实让这些东西通过而不抢掠?”
熊廷弼说道。
“朝廷的运输船的确不能,但我的运输船能!”
杨信说道。
熊廷弼愣了一下。
“熊经略,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负责建立一个运输队,朝廷把开原的军需运输交给我,运一船物资给我多少钱,运不到就找我赔钱。蒙古人敢抢就是抢我的钱,我会去找炒花让他给我个说法,他不给我个说法,那我就给他个说法。总之朝廷付钱,我负责让开原物资供应充足,如果您想这么干,那么我现在就找奥巴代青,告诉他这生意我接了,以后他们要敢抢我的货……”
杨信顿了一下。
“他是见过我怎么杀阿巴泰的,别以为我就不会半夜摸进他帐篷,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随风潜入夜。”
他紧接着说道。
熊廷弼突然笑了。
“这样你就可以发财了!”
他说道。
“熊经略,咱们都是明白人,我拼着命保住沈阳,总得收点报酬,我一个河间人,凭什么来这里为保辽东拼命?话说我身上最多一次摘下五十多支箭,我是为了什么?要说我是为了脱罪,那额亦都的一颗人头也足够了,后面阿巴泰和沈阳城下这些建奴死尸,可都是搭上的。陛下说过我只要砍十颗建奴人头就够,可我砍了几百颗,那这多出来的可是给您白干的。
我总得捞点好处才行。
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