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就是这个样子,一直也是这个样子。
边患年年有,有边患就解决,小的小打大的大打,大明数十万健儿,在河湟在陕甘在宣大,哪一年不是和胡虏在打仗,你在辽东时候,满旦母子还在袭扰白马关,这样的事年年有,边墙护着,耽误不了京城的歌舞升平。那饥荒同样也年年有,有饥荒就解决,大明很大,山东饥荒有湖广的丰收弥补,运河上一船船的粮食不断运来,长江上,淮河上到处都是运粮船,西边不足东边补,北边不足南边补。
这些都是小事。
只要咱们不内乱,这个朝廷运转如常。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大明其实就像是咱们那座皇宫,年头久了,各处都有这样那样事,日常总是免不了有个窗子破了瓦烂了,做臣子的就是做个裱糊匠,修修补补,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方从哲说道。
“那要是来一场大火呢?”
杨信说道。
“皇宫立了两百年,遭的火灾多了,灭了火接着修就是,一代修不好下一代接着修,皇极殿万历二十五年就被大火烧了,修了二十多年还在修,难道这皇宫不是依旧屹立?
若非如此你还想怎样?
把皇宫推平了重建?”
方从哲冷笑道。
“那是没烧干净,一把火烧干净了当然得重建!”
杨信说道。
方从哲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杨信毫不客气地同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