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儒,你谋反的案子发了!”
杨信站在死尸旁嚣张地嚎叫着。
远处的村庄里那些教徒默默看着,任凭他在那里叫嚣。
一个时辰后杨信到达郓城。
他那一身遍体鳞伤的飞鱼服,还有他带来的可怕消息,迅速在这座小城里搅得一片鸡飞狗跳。
郓城县衙。
“杨义士放心,明日一早在下就派人去濮州向兵备衙门请兵,说起来在下还得感谢杨义士,若非杨义士查出此辈阴谋造反,再让其继续煽诱良民,那时候突然发难,就难以收拾了。如今就容易了,等濮州兵备衙门调集精兵,有杨义士率领剿灭这徐逆轻而易举,到时候在下向陛下为杨义士请功,来,杨义士请满饮此杯!”
知县张桂祐举着酒杯满脸热情地说道。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那徐鸿儒在郓城传教其实他清楚的很,只不过碍不着他的事,他根本没兴趣管而已,事实上徐鸿儒打点地方,也不可能少了他这个县太爷,但如果造反就不一样了。
这个必须得剿灭。
而且在他看来那些闻香教徒无非就是些泥腿子乌合之众。
因为要保护运河上最关键的南旺水脊,这兖州府也算重兵防御之地,济宁,任城,临清乃至濮州都有驻军,用不了两天就能调过来,徐鸿儒敢造反摆明了就是给他送功劳的。尤其是现在还有杨信这员传说中的猛将在此,等濮州的兵备衙门调集军队,杨信领着迅速剿灭,这里面他作为本地知县少不了大功一件,然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至于徐鸿儒是不是真造反……
他才不管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呢!
更何况闻香教徒已经攻击了杨信,就算他那个锦衣卫令牌不方便公开,但他身上的飞鱼服是实实在在的,敢攻击一个穿飞鱼服的,那就完全可以硬栽一个造反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