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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因为野猪皮战略转向至今无大的战事,而且看这情况至少上半年野猪皮不可能袭扰辽东,至于双方在边墙一带零零星星战斗不值一提。

别说是和野猪皮,就是和蒙古人其实也一样。

虽然炒花因为在开原抢到了大批的粮食,这个冬天里还算老实,但炒花又不代表所有蒙古人,他只代表内喀尔喀五部而已,剩下无论林丹汗或者大明称呼的虎墩兔憨,还是土默特这些都没有老实的。但好在也都没有能对大明造成真正威胁的,无非就是关外互相之间摩擦一下,偶尔有蒙古牧民聚集边墙外示威,同样驻守沿线的明军也示威一下。

然后再零星有点百十人级别的厮杀。

西南也一样,和那些山民之间也是小战斗不断。

而徐鸿儒的突然造反算是真正有可能制造威胁的,但因为杨信的参战再加上川浙军令人惊艳的表现也迅速解决,后者的确让万历有些意外,尤其是浙军,哪怕他嘴上不承认,也知道当年他看着就讨厌的戚继光,的确给他留下了一笔宝贵的遗产。总之对于这个已经迈入登基后第四十八个年头的帝国皇帝来说,自己这个已经延续两百五十年的帝国依旧还是稳如泰山,万历盛世依旧,至少看不到崩溃的迹象。

“那样的话,这天津的确就不太合适了。”

他缓缓说道。

朝廷的确也想在天津垦荒。

毕竟从当年的汪应蛟到之前的徐光启都已经证实了,那片地方全都可以变成良田沃野,而且左光斗正在以监察御史巡视那一带,考察是否可以展开大规模垦荒,这样就不能给杨信了。

“陛下,草民也不要葛沽那些适宜种稻的,草民之前说过,草民就要那些没人要的盐碱滩,葛沽一带当然不能算盐碱滩。

草民想要的是还得往东往南那些地,也就是葛沽与大沽口之间那些,从那里继续向南,那一带既不能耕种也不能晒盐,全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可以说不毛之地,草民就是想要这块地方。以草民的设想,是带着这些反正的逆党让他们用改造这片荒地来向陛下谢罪,陛下仁慈饶过他们参与造反的死罪,那他们也不能一点惩罚不受,臣就是想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接受惩罚。

臣的计划是带着他们,从青县的唐官屯开始,挖一条减河,以减漕河上的洪水。

天津号称九河下梢。

大半个北直隶的河水都向着那里汇聚,每年都不断发洪水威胁漕运及天津城,没有哪一年天津城不遭到洪水围困。故此臣就想挖这样一条减河,从上游开始将部分洪水引向东北,绕开天津和三岔河直接在大沽口一带入海,这样即可以用淡水灌溉这些盐碱地,又可以保障天津及三岔口漕河安全。

而这些人正好可以挖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