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说了句有用的!”
杨信满意地说道。
下一刻他突然把鸟铳扔给那士兵然后狂奔向前,紧接着跳上箭垛然后从城墙上纵身跃起,直扑已经到了二十米外的蜈蚣船。
沈有容吓得惊叫一声急忙向前,原本还想抓住杨信的他,因为速度太慢一下子抓了个空,随即扶住箭垛向外探出头,然后原以为杨信会摔死在下面的他,就那么愕然地看着杨信在半空中右手向前一指。原本藏在肋下暗袋里的生丝绳瞬间飞出,连同前面的飞爪一下子缠在了距离已经不足十五米的蜈蚣船桅杆上,原本已经向着海面坠落的杨信抓着生丝绳,直接荡向甲板上的李三才。
几乎同时下面那些家奴手中弩箭射出。
半空中杨信曲起的左臂立刻挡在了面前。
两支弩箭同时命中。
但无一穿透里面的丝绸护甲。
而下一刻他落向甲板,松手的瞬间双脚踹在了一名家奴胸口,后者惨叫着飞出,紧接着落下的杨信双拳齐出,两名家奴立刻倒飞出去,剩下那些家奴拔刀汹涌向前,杨信抡开双拳在甲板上野蛮冲撞,丝毫不管落在身上的刀,一拳轰飞一个转眼间清空甲板。
而李三才面无表情地继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无视他在自己周围狂殴自己的那些家奴。
“这样合法了吧?”
打飞最后一个家奴的杨信,回过头看着城墙上的沈有容说道。
沈有容沉默了。
“合法!”
他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道。
“修吾公,你的家奴袭击锦衣卫指挥同知杨信,而你本人在场却没有出言阻拦,即可视为其主使者,此案虽发生在登州卫辖区,但既然牵扯到了锦衣卫当由锦衣卫处置,杨同知作为锦衣卫,有权抓你回京审问。沈某及此处所有士卒皆可为杨同知作证,修吾公,请就缚,若再敢反抗,沈某作为此地主官,只能下令就地格杀。”
他带着沉痛对李三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