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雇你的?”
杨信说道。
旁边士兵还端过茶来,杨信满意地端着茶杯,吹了吹茶叶。
在他身后是一片哭喊惨叫和绝望的哀嚎。
那些饿狼般的明军士兵,正在不断杀戮着所有闻香教徒,而外面的整个小城内同样的杀戮也在进行,那些盘踞在此几乎大半个世纪的闻香教徒,这次算是遭到了灭顶之灾。这座总坛可全都核心,住在这里的除了王家,剩下也全都是整个号称两百万信徒的闻香教体系高层,在明军士兵的屠刀下正在迅速覆灭,甚至还有后面陆续赶到的骑兵冲进来加入,虽然五百骑兵不算多,但在一座不过几千口人的小坞堡里,还是足够完成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清洗。
“是李元,李三才的儿子李元,他的信就在我这里,上次在街上用大追风枪打你那次,是前刑部主事王之寀找我的。”
王好义焦急地喊着。
“你这是专门干这个啊!”
杨信愕然道。
不过这也很正常。
“将军,我们王家能有今天全靠那些达官贵人的默许。
几十年里无论朝廷还是地方,都对我们王家干这个视而不见,就是我们能给他们干脏活。
我们要不是对他们有用,哪个朝廷能坐视我们干这个。
这里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可以潜藏,石佛口就在直通京城的大路上,每年无数官员往来,所有出辽东的军队调动都走这里,我们王家都这样了,他们又不是说都眼瞎。
就是我们有用。
小人手下有些哄着可以赴死的信徒,他们给我们钱默许我们传教,王家就用这些信徒在需要时候给他们卖命,当官的都难免有些不方便做的,这样就用到我们了,我们那些信徒不怕死,抓住也不会招供,死了就当上西天。只是我那兄弟和徐鸿儒被信徒吹捧迷昏头,以为真就是什么天命所归,野心勃勃想着学太祖也造反坐天下,小人从没想过,小人就是想着哄这些信徒,他们送钱过来供我们王家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