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杨信问道。
“南京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陈道亨。”
那文官傲然说道。
“幸会。”
杨信说道。
“杨佥事,这些士子的确有不当之处,但杨佥事恐怕还无权笞杖吧?”
陈道亨看着被按倒的文震孟等人说道。
“对,你有何权力笞杖?”
“就算要管我们也轮不到你!”
……
那些青虫们纷纷喊道。
这倒是事实,这种违制的事情在南京需要送交巡城御史,而在地方则是交学官,也就是县教谕,府学正这些人,这些人有权笞杖士子,青虫们的确拥有各种特权,就算到了县衙也可以很嚣张,但在学官面前瞬间变鹌鹑。原因就是学官专管他们,学官的确没有打老百姓板子的权力,但他有打士子板子的权力,对于士子衣着违制,有伤风化,甚至学习荒废等行为,学官都有笞杖的权力。
但杨信真没有。
“神宗皇帝……”
他举着金牌挣扎。
“神宗皇帝的确赐杨佥事金牌,杨佥事有监督天下儒生之权,但阁下没有处罚的权力,你可以指责他们违制,甚至可以因此拿下,但拿下之后你只能交给巡城御史或者地方上的学官,但你自己无权处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