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首先得有紧箍咒才行啊!”
紧接着他说道。
的确,想给他戴上紧箍咒,那首先得有才行啊。
整个江南哪还有能打仗的军队?唯一真正能打的就浙军,而浙军已经调到了辽东战场上,水军还能打的是沿海那些,长江上就是上次送杨信去常州府的那些蜈蚣船,被几艘海盗船吓得逡巡不前。指望这时候江南的军队给杨佥事戴上紧箍咒,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南京的军队也没兴趣做这个,最多就是听命令来应付一下而已。
真卖命?
开玩笑!
那些当兵的又不是傻子!
就在黄三带着荡寇军冲散至少他们三倍的官军,然后推着四门大炮进城跟上杨信的同时,陈道亨也气急败坏地到了杨佥事面前。
“杨佥事,尔等欲何为?造反作乱吗?”
陈老头怒喝道。
“陈副宪,你也要玩欲加之罪吗?”
杨信一脸纯洁地说道。
这个也字用的还是很厚颜无耻。
“那何故开炮?”
陈道亨怒道。
他是江西人,而且是万历十四年进士,实际上资格很老,原本历史上很快改任河道总督,并且在徐鸿儒造反时候守卫济宁,后来改南京兵部尚书,但因为对九千岁无法忍受告老回家,为人还是很清廉的,属于著名的廉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