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那些新军和北方荡寇军可不是那些山民。
放开速度狂奔的杨佥事哪是他们能跟上的,尤其是那些严重缺乏此类训练的新军更是悲剧,刚跑出不到十里就已经废了,杨信只好让还算能跑的荡寇军停下跟着他们提供保护,然后自己一个人继续追杀建奴骑兵。后者的步兵在抛弃盾车之类累赘后,同样全部登上那些来时乘坐的小船返回,明军水师战船都无法向上游航行,只能坐视他们的撤退。
浪头就是海船的终点。
明军战船哪怕那些沙船型的,也都是些千料级别。
这样的是过不了浪头的,至于杨信的那些炮舰就更别想了,这东西全都是尖底的。
可怜的杨佥事就只好孤军深入了。
真正的孤军。
就他一个人扛着把大刀。
“看什么看,没见过一个人追杀几千人的?”
杨信朝旁边怒斥。
那里正在乘风而上的八旗朝鲜们,全都跟某张这段河道上某艘船的著名照片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们真没见过一个人追杀几千人的。
就在同时前面撤退中的建奴也看到了他,紧接着一队骑兵掉头。
为首一个年轻的军官阴沉脸看着他,看着这个半截在沙河水里的家伙,紧接着一举手中狼牙棒,他身后完成结阵的整个牛录立刻向前,同时他朝河面的八旗朝鲜发出命令,要求后者立刻转入沙河从水上攻击,最近的十几艘船很听话的转向进入沙河口。
而建奴骑兵汹涌向前。